而且,骆海在重新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才发现,他当时和乔荆玉看的还是删减版。
由于他们看的那一版本删除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再加上他们当时光顾着说话,没有认真看电影,所以才没看出来那是一部同志片。
晚上,骆海做了一个梦。
依旧是熟悉的校园,熟悉的小花园,熟悉的月季树,他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抱在一起,高个子男生把稍矮的那个男生抱在怀里。
他们还是在接吻。
骆海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想看清他们的脸,就在他快要看清的时候,那两个亲嘴的人,突然变成了他和乔荆玉。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皱了皱眉,感觉裤子湿了。
乔荆玉一大早起来,就看见骆海在洗手间里洗衣服。
“你不是昨天晚上洗过了吗?”
骆海一向勤快,一般晚上洗澡的时候,就会把当天的衣服洗完烘干。
骆海的动作一顿,“洗睡衣。”
他心虚地把内裤藏在盆底,水盆里漂着一层白色泡沫,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洗什么。
这一天,他照常去学校,只是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骆哥,你怎么了?”费泽宇跟他混的最熟,自然看出他有点不对,调侃道:“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衰样。”
“别胡说八道。”骆海瞥他一眼。
费泽宇问:“你是不是没睡好啊。”
“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啊,下节课数学,讲上次随堂测验的试卷,反正你又没错题,就补一觉呗。”
骆海揉了揉眉心,刚要说话,邵铖从外面进来了。
身后自然跟着他同桌。
这俩人今天都来晚了,早读不在,第一节 课也不在。
那男生的脸色有些苍白,进了教室之后,就趴在座位上睡觉了。
邵铖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搭在他身上,还从怀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进他手中。
骆海自然地回过头,他本来以为,今天这俩人见了他,多少会有些尴尬,但是并没有,邵铖很坦然。
上课铃很快响了。
骆海虽然有点困,却依旧坚持着没睡,他已经想到送乔荆玉什么东西了,最近都在琢磨怎么把东西做出来,一节课都在画图。
费泽宇还以为他睡了,故意坐得特别直,想着替他挡一挡老师的视线,虽说骆海数学成绩逆天,但也不能在数学老师眼皮子底下太嚣张。
结果到下课一看,骆海精神着呢,面前的试卷空白处,画满了喷水小鲸鱼。
费泽宇愣了一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后边这位学霸还有这么萌的一面呢?
乔荆玉的生日在12月初,正赶上星期天。
乔珍从国外寄过来的礼物,提前一周就到了,骆海接收之后,就藏在了自己房间里。
周天的早晨,他才把礼物偷偷挪进乔荆玉房间,就放在他的床头边。
乔荆玉醒来发现礼物,兴高采烈地拆开给骆海看。
是一副小小的油画,大约有一个IPAD 那么大,画上是一只蓝色小鲸鱼,正跃出海面喷水,画框是可以立起来的那种,乔荆玉把它摆在床头柜上。
生日赶在周末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家人朋友都有时间陪你过生日。
乔荆玉今天特别忙。
上午去姥姥姥爷家里,舅舅一家也过去,给他庆祝生日,中午全家人一起吃饭。
下午乔荆玉约了宿舍里的几个人一起玩,要去玩密室逃脱,完了还要去唱歌。
晚上就轮到江博臣了,父子俩一起吃晚饭,然后江博臣送乔荆玉回家。
乔荆玉一天切了三个蛋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玩了一天,他是有点累了,坐在客厅地毯上一样样拆大家送他的礼物。
看到骆海从卧室里出来,乔荆玉还有点惊讶,“你还没睡呀?”
“还没。”骆海的声音有点低沉,“在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在等自己,乔荆玉心里有点酸,总觉得今天不该把骆海一个人丢家里,他们也是朋友啊,他的生日,应该邀请骆海一起参与的。
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把骆海安排在哪里,姥姥一家都不认识骆海,宿舍里的人也不认识骆海,爸爸很久没跟自己独处了,也想跟自己说说话。
“累吗?”骆海走近了,也坐在地毯上,很安静认真地看着他。
乔荆玉说:“有点累,他们太能折腾了,蛋糕都抹我衣服上了。”
“对了,我还给你留了一块蛋糕…”
乔荆玉拿起手边的纸袋,晃了晃,“树莓味儿的,很好吃。”
“谢谢。”骆海看了看客厅里的钟,现在是十一点半,还好,乔荆玉还留了半个小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