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寒客牛逼。”
翟子琼视线都没有飘一下,她草草接了韩景铄话,收回了肘在车窗边上的手肘,一边活动肩胛骨一边冷笑出声,
“傻逼,扶好了,本小姐这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上京城第一死飞女王。”
车窗关闭的一瞬间,翟子琼猛地狠踩油门,韩景铄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整强烈的推背感钉在了靠背上。
身边依旧传来翟子琼的冷笑。
“呵,本小姐赛车的时候,他们还被按在家里学习呢。”
‘咻——’的一声,翟子琼以及她的粉色跑车如离弦之利箭般弹射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你也有病吧啊啊啊太快了妈的!翟琼!翟琼你听得见吗!慢慢慢!啊啊啊前面是个弯,本少爷还不想死啊!”
伴随着韩景铄撕心裂肺的吼叫,他们最终超越了迟简位列四车第一。
云寒客看着粉红色的跑车在超越他们后依旧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弯道处,不解地回头询问迟简。
“他们去干什么?”
丝毫没有察觉到几个司机在默默竞技的小云同志眼前闪着大大的问号。
迟简从车后窗看到前车副驾驶座上紧紧抓住头顶扶手的两只手,强忍着笑意端庄道,“不知道。”
“应该是去找厕所了吧,韩景铄那小子一向尿频尿急。”
……
韩景铄和翟子琼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但此时迟简才慢慢减下车速,她刚才并非是在和谁飙车,而是想尽快带云寒客去看那一道绝世之色。
弯道一过,云寒客瞬间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一道笔直的宽阔大道绵延至最远天际边上的巨峰脚下,一座比刚才路过的那些小山都要高的山出现在他们眼前,那山的配色奇异而瑰丽,就像是被油画染过一样的秀丽。
此巨山的山腰之下是一种比天穹更深的蓝色,不同于周围渐绿的山脉,它显示出一种纯粹的蓝色,而山腰之上至顶端消失在云中的顶峰都被白雪覆盖,这是一座真正的瑰奇雪山。
“这是……”云寒客被眼前的景象冲击,愣愣开口。
“这是库茨其雪山,是这里的‘神山’”迟简解释到:“因为海拔比较高,所以这座山常年积雪不化,再加上这座山上不长绿植,多是狂藏岩石,所以会呈现出这种剔透的蓝色。”
迟简行的更慢了,她转头看向云寒客,柔和道:“这山脚处有一座很出名的宗祠,这里的人们称它为‘库茨其雪山神庙’,主合姻缘,几乎来这里玩的每一个人都会来这里祈福。”
云寒客诧异的转头看向迟简,迟简嘴角还噙着笑意,朝他点了点头。
“听说很灵,他们说这座山真的有山神坐镇,所以里面的矿藏不让任何人去采掘。”
“对了,没有告诉你,”迟简说完后又渐渐开始加速,使车速保持在了正常水平。
“库茨其是这里的俚语,语义很好。”
右手自挡位杆上拿下覆在云寒客的手上,迟简对上云寒客的黑眸,眼含笑意缓缓言道:“意为‘永恒的爱。’”
云寒客心下瞬间擂鼓,迟简的眼睛里映着他的样子,还有自己身后透过车窗反射进来的蓝天,亮彩的天光照的迟简的眸子像是洒了彩片一样动人,而他在她的眼中。
云寒客心心里酸涩,但那不是苦痛,那是一种甜蜜到了极致而反泛出来的一种感觉,是辛福和快乐的标牌。
看着迟简,云寒客眼里不知为什么就闪过了泪光,他吸了吸鼻子,最终撑开手指与迟简五指交握。
……
半个小时后,库茨其神庙山门前。
三辆颜色各异的车缓缓停下,车上人两两下车,竟都是成双成对。
一道夹杂着明显怒意的男声突然喊出声,震荡在山谷中来回久久都没有散去。
“你们几个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我们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韩景铄不耐烦地喊道,他抱臂斜倚在一旁比树干都粗的红柱上,肆意地宣泄着自己地不满。
“有了对象就是不一样昂,连车速都提不上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们有对象了行了吧,快走两步会死啊,第五张扬你有病吧,亲什么嘴!”
“妈的,沈老头你够了!这么低的楼梯古梦梦摔不死的!”
“还有,迟简你们俩腻歪够了没!这庙是你们来拜还是我来拜,能不能都给我快一点!!”
被催促的几人好像压根没有人听他说话。
韩大少愤怒了,他站在原地用力地跺了跺脚,然后‘匡’一下就打到了红柱之上。
“嘶!!!啊啊啊妈妈,操!”然后又瞬间拧着五官抱拳蹲下,“疼疼疼,啊费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