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难掩的兴奋,在无声庆贺了几十秒之后,小老头儿又掏出了手机,他打开微信,最后按住语音的按键。
“老高,我给你说,那个迟简知道不,就是我那个学生,迟老爷子的丫头,她这次好像真的恋爱了。”
“不开玩笑,我给你说,我刚才……”
……
晚上,两人十分默契地分别睡在两个房间内,迟简因为要早走所以就睡在了外间,而云寒客则是安分地睡在里间。
一夜,相安无事。
迟简第二天一早就去工作了,中午也只是回来休息了一小会儿,下午的会议需要身着正装,云寒客兢兢业业地为迟简整理着西服和领带。
云寒客站在迟简面前,他在为即将出门的迟简打好领带,两人距离很近,迟简一抬头便能看到云寒客整张漂亮的脸。
他此时正在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就连迟简看他都好似没有感觉到般,随着锦缎领带的落下,云寒客又伸手将迟简颈后的衣领翻平。
迟简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不自觉被云寒客吸引。
她感觉云寒客现在虔诚极了,明明就只是在作一件寻常不过的小事。
眼睫微颤,迟简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好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
温润的声音传来,云寒客又露出他那种乖巧而软润的笑容。
迟简撇开眼,说了一声晚点回来后便转身离开,只是看她离开的脚步过于仓促,像是带上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砰’
门被关上,云寒客还站在原地,他静心地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房门,片刻后,才缓缓垂下乌睫。
昨夜到今天,迟简与他说过不过十句话,迟简现在的言行比之以往都过于生疏。
这种改变的分界线,好像就是他在办公室与她说过话后。
或许他还需要慢一点,给迟简想通的时间,也给自己……重新让迟简找回新鲜感的时间。
……
一直到晚上,云寒客都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五个小时前迟简所参加活动的录播,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将摄像机扫到的迟简的镜头看了百十来遍。
现在迟简应该已经快要结束饭局。
本来迟简一早就告知他不必等她,或许这场饭局回持续很久,但是他闲来无事,索性就等她回来。
不知迟简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她带了房卡,云寒客也不怕她被关在门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拿着换洗了衣便走进了浴室。
不久,淋浴间的声音还未结束,便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
“啊!”
“嘶……”
剧烈的疼痛刺得云寒客生疼,火辣辣的疼痛直窜膝盖,身后被摔得麻木,一丝淡淡的血液被从头浇下的水冲淡。
云寒客抬手将淋浴关掉,而后缓了好久才缓缓起身。
大概查看了一下磕到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找药,就听到有人刷卡进门的声音。
是迟简!
一听到迟简回来,云寒客来不及注意伤势,心里着急,便飞快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浴室。
“你回来了!”
匆匆走出浴室,云寒客发现迟简坐在他的床侧,迟简本该睡在外间,但是现在她只是将头垂得很低。
“迟简?”再次开口,迟简还是没有回复他的话。
刚才摔的哪一跤不轻,倒下时又磕在了淋浴间的金属门槛上,现在他走起路来有点儿费劲儿,那痛劲儿还未散去。
迟简没有回答,云寒客担心,一瘸一拐走近床边。
“迟简?”
又叫了一声,这次迟简终于抬起了头,她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眉眼之上尽是烦躁。
“你干什么去了。”
一开口,扑鼻而来的酒气便打在了云寒客脸上。
“我去洗澡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迟简的鼻音很重,而每个举动都很怪异,云寒客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人又喝多了。
迟简又没有回话,看着迟简再次垂下了脑袋,云寒客无奈叹息,只得一瘸一拐去给这个酒鬼找解酒药。
结果他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迟简沉哑的声音:“腿怎么了。”
只是问问,云寒客不以为意,他走到箱子旁边,费力地蹲下。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等他找到醒酒药,只听见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云寒客回头,便看到迟简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不等他说话,一道极大的力量便将他拉起,伴随着一阵眩晕,云寒客的世界天旋地转。
突然被扔上床,即便是柔软如轻棉的床垫也震得他的臀腿生疼。
本想着迟简又在耍酒疯,云寒客准备翻起来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酒鬼。
但是就在他撑起双臂时,迟简突然发难握住了他受伤那条腿的脚踝,与之同来的还有酒后沙哑且带着烦戾的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