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压根没有资格和云寒客和徐翠抢活干, 这两个大头她哪个都不会,只能追着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欺负,“你去和鱼鱼玩儿, 姐姐来干活。”
说着又指了指此时正在水盆里奄奄一息的大鲤鱼。
徐东还不太会说话,但是开口就是一个冷酷决然的:“不行!”
迟简:!!
你个小屁孩, 一天尿裤子三四次,还来和她抢活干!
“逮!小屁孩儿!给我!”大手一挥, 迟简从开裆裤手里强硬地夺过了削皮刀和半根黄瓜。
然后开裆裤就仰着脑袋哭了。
迟简:……
小孩子的哭声总是能撼天动地, 迟简本只是在脚落里悄悄地欺负小朋友,但徐东一哭她的恶行就败露了。
听到弟弟哭, 徐翠第一反应是向迟简道歉, 她满怀歉意地将徐东抱到里屋去哄,只留一脸心虚的迟简头也不敢抬地端坐在小凳上面壁。
“迟简!”
呵责的厉声从头顶上传出,但是迟简却不敢抬头。
她现在压根不敢直视云寒客, 自刚才那一吻后,她的勇谋好像都被云寒客吸跑了去, 现在只剩一副软骨头, 连回嘴都不敢。
“你都干了什么!”
说着迟简就看到不远处那一双鞋向自己急切地走来, 害怕再次被偷袭吻的小迟少主甚至自作多情地抿住了嘴唇。
“东西给我。”手中的削皮刀和半根黄瓜被大力抢去, 然后那一阵清香就如一阵风般吹到了门外。
迟简:?
吻呢?她分明已经做好了准备。
……
一阵鸡飞蛋打的混乱后,云寒客和徐翠两人终于将餐桌摆满,而无所事事的迟简因为总是把徐东欺负的哭鼻子,所以被云寒客指定到脚落的窗边罚站。
“姐姐,吃饭了!”
徐翠的声音从餐房那边传来,但是迟简此时小脾气也上来了,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
“姐姐!姐姐!”徐翠以为迟简没有听见,便打发了徐东,“东东,去里屋叫阿简姐姐吃饭。”
徐东得令,不长记性般地穿着开裆裤就去完成任务,直到再一次哭着鼻子从里屋出来,云寒客才气吼吼地摘下了围裙。
“我去叫。”
一进里屋的木门,云寒客就看到迟简依旧面朝冷墙面着壁,很明显她现在虽然不服,但是还是心虚地认罚。
“出来吃饭。”
冷淡的声音传到迟简耳中,吓得迟简一个惊颤,她前一秒还在努力和脑海里的黄色废料抗争,后一秒连废料的正主都来了。
但是小迟少主总是心高气傲,“我不。”
听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迟简的呼吸也越来越浅,云寒客很少会如此冷淡地与她说话,要不是她今天惹哭了徐东八次,可能还无法激活冷漠小漂亮的这个副本。
“吃不吃”
“不吃”
小迟少主深刻贯彻贵族式高傲,两臂一抱便扎根在了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再次开口的云寒客依旧在她身后,还在闹小情绪的迟简以为云寒客会大大给她一个脑瓜嘣,便一早就紧逼双眼咬牙等待。
结果她却没有等到这等物理暴击。
“不吃?”云寒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待迟简坚定点头,一只手便从迟简身后穿过轻扣在了脖颈,微微将其抬高。
带香的吐息从耳边一直传到侧脸,迟简浑身紧绷,但是脑袋里却再次飞扬起不争气的想法。
艰难地进行了吞咽,迟简听到身侧传来轻笑,她如被惑般想要转头,但却被那人接下来的话语钉在了原地。
“弄哭穿开裆裤的算什么本事”,软舌濡湿耳廓,淡漠的话语却如妖言,“有本事你弄哭我啊。”
嗡。
雷霆大杖直冲迟简的脑袋而来,击碎了她的所有逻辑,恍惚间她好像漂浮在虚无的黑暗中,只能听到徐翠着急的呼声,
“哥哥,姐姐怎么了,姐姐没事吧!姐姐流鼻血了!哥哥!哥哥!”
更冷漠的声音似是从远古传来:“不用管她……”
……
一刻钟后,一只鼻子里堵着纸巾的迟简狼狈地巴拉着碗中的饺子,身侧坐着满脸柔和笑意的云寒客,此时他正在和徐翠谈笑。
窗外的夜早已降临,而风雪或许是为了给冬至另添一抹颜色而纷飞,屋外的矮墙与树梢同时被渲染成白色,冷月将名为希望的星子散落于每一家温暖的小院。
屋内暖光热炕,不论大人小孩都将小脸吃的通红,热气将带霜的玻璃氤氲上雾气,满屋里好像只剩幸福二字。
饭过半晌,徐翠纠结之后开口道:
“姐姐,今晚你和哥哥睡在偏房……好吗?”
迟简:“???!!!”
你之前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