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和弟弟知玛ོ丽ོ错了,能不能从轻处罚?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们兄弟两维持一家生计了,要是我们被抓进去,那我们一家十几口人该怎么过活啊?”
说着说着,李长河掩面而泣。
再一次为了走上这一条不归路,而默默后悔。
郑富听完之后,心里不自觉感慨万千,也有些许愁闷。
在他面前,这些人百般狡辩;在县令大人的面前,这些人如同乖乖听话的傀儡木偶。
哎!就算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抵不过这些有实权的威严。
正巧跪在李长河身后的李长庚一听自己被李长河卖了,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只不过因为低着头,并没有被人看见而已。
武溪南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谁是李长庚?”
李长庚不得已只好朝武溪南叩首回道:“草民李长庚,见过大人。”
李长河刚刚出卖李长庚的时候,郑富以为是重名,所以并没有注意;但在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之后,心里涌现一股失望。
“抬起头来。”
李长庚缓缓抬头,一张同样乌漆嘛黑的脸映入眼帘。
武溪南见状,笑道:“郑老哥,可否让人端几盆水来给他们洗洗?这样子怎么好认出人来?”
“好!”
接着,武溪南又笑道:“要不是现在才三更天,天色又还没亮,我还以为郑老哥好雅兴,喊人来家里唱大戏呢!”
郑富回以一笑:“可不是嘛?本来就是日常巡查田地,我也没想到会有这出啊,本来我都已经见到了周公,突然就被孩子喊醒了。”
听着郑富和县令大人的说笑声,郑蓝蓝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哎!想亲眼看看这几个人的被收大牢的场景,还有的等啊!
时间过得真漫长。
但看着王翠香和李长海狗咬狗,再看着李长庚被同伙偷粮人卖的干净,那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恨意,便觉得再看下去也是挺愉悦心情的!
片刻后,八个浑身脏污的人洗干净了脸上的湿泥,露出原本的面容来。
郑富一看,那说话的果然是李长庚之后,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第86章 秋收,应当喜悦!
郑富凝重的问:“长庚,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也自认对你不薄,何以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长庚向来都是老实忠厚、挂着温和笑意的脸庞上,第一次顶着淤青、满脸不耐的对郑富说:“被你抓住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富惊讶了一会儿,问道:“长庚,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我一定帮你,可是你做什么走上这条路?”
李长庚怒道:“现在装作一副假好人的姿态给谁看啊?以为还有人来拍你马屁?想什么呢?”
郑富怔怔的不再说话。
他没想到,原来以前顺着他说话的人,居然会以为是在奉承他;他的宽慰在李长庚的眼里,居然变成了假好心,是做出来的面子。
原来,平日里和他郑哥来郑哥去的人,竟然是这般想他的。
原来,真诚相待,真的会换来别人内心的不舒服和嫉妒。
武溪南当官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看见过,此时见郑老哥和这个李长庚的对话,就不难看出,李长庚似乎一直就嫉妒着郑老哥,而郑老哥这时候才察觉到。
他喝了口茶水,便干脆起了身:“郑老哥,那我就先着人把他们押回县衙了,告辞。”
郑富这才扬起笑脸起了身:“劳烦大人跑这一趟了,不过大人,我想问问前段日子才关进牢里的李长海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武溪南才抬起的脚又放回来:“李长海?”
他凝眉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李长海也是郑老哥送进牢里的,罪名是投药企图让自己儿子玷污郑老哥的女儿。
武溪南解释道:“根据大丰朝律例,事情未遂,轻判半个月就成了,所以才会被放出来。”
说着,武溪南想到方才恍惚间好似看见了李长海,他皱着眉头朝那和李长海长得很相似的人身上看去。
呦嗬,才瘸着腿出了大牢,就又去偷粮食了?蹦跶的挺欢的呀!
如是想着,武溪南辞别郑富:“郑老哥,我这就走了,有什么想知道的,或是有什么疑虑,尽可去县衙问我。”
郑富把武溪南送到门口:“劳烦大人跑这一趟了,还请大人秉公办理,但是他们要是肯把藏粮的地方告知与我,就不用去县衙走这一趟了。”
武溪南正要说话,竖着耳朵的李长河当即高声把自己藏粮的地方说出了口。
而其余六人,皆闭口不谈。
郑富虽然对李长河兄弟两偷粮的行为有些不爽,但是们识时务的把地点说了出来,他又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便觉得可以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