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笠笑着说:“我很不想离开,我见过太多的女人,形形色色,只有你美的独特又耀眼,也只有你与众不同。”
“说的太文艺了,夸我漂亮就直说,”苏白汐无所谓,“我要在这里睡觉,你自便。”
单笠说:“这间房是我私有的,你也可以自便,想待多久都可以。”
苏白汐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有些累了。
跳舞已经不适合她了,她腰不太好了,身子骨也不硬朗,竟然有些吃不消。
这里是酒店大厦的最高一层,仿佛立在云峰里,站在前边的落地窗向下俯瞰,能看见万家灯火,霓虹闪烁,很像古代那会儿的君临天下,能把一切都收入手掌心的感觉。
这面落地窗的面积很大,苏白汐确实很喜欢:“天一亮我就走了。”
单笠已经穿好了衣服,问:“不多待一会儿吗?”
在本市的中心环地带,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能达到寸土寸金的价格,单笠说这里属于他的私人地盘,可见他的家境不错。
苏白汐说:“不了,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单笠:“说的我不太想走了。”
苏白汐没搭理他,翻了个身,睡觉前依旧用吩咐的语气说:“出去后记得关灯,关门不要有声音,会吵到我。”
单笠一顿,但还是笑了,乖巧又听话:“姐姐,我更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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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人来说,女人保持一些神秘感,永远都是一项必杀技。
因为这摸不清楚的神秘感,会让他们觉得有一层轻薄的纱笼罩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的文化传递,虽然已经不是男性主家的时代了,但在男人的心里,女人永远都是自己的附属品。
即便他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通透的很。
男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臣服在他面前的女人,他们喜欢的是:如何把一个拥有傲骨和个性的女人,一步步引导她们心甘情愿,再臣服。
这样的过程,他们叫驯服。
只是世界上太多的人了,各色各样,总有不一般的女人出现,是男人驾驭不住的。
单笠喜欢苏白汐身上的疏离感,他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萌生这样的想法,是第一次。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白汐淡然:“你太吵了。”
单笠失笑,乖乖的在床边蹲下,盯着她的脸颊看,继续说:“我叫单笠,我今天刚来这座城市,因为我爷爷太讨厌,所以我离家出走,在这边玩玩。”
没有回声。
单笠又说:“留个电话吧?”
苏白汐把被子蒙住头:“你见过哪个出来约的会有后续发展?别死缠烂打,不讨喜。”
“很多人都想和我沾上关系,”单笠说,“你不想吗?”
苏白汐忽然起身。
这个动ᴶˢᴳ作太突然,让床边的单笠吓了一跳,立即后退了些,苏白汐抬起的脚抵在他胸膛上,冷冷说:“出去。”
单笠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放进被子里,盖住,才说:“我尽量天没亮之前回来,我是真舍不得你。”
恰好电话又响了。
应该是那边催促的紧,对于单笠来说又是一件大事,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他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了灯光,又听了苏白汐的话,关门的时候小心的不能再小心,没有任何声响。
苏白汐没有认床的习惯,在哪里都能睡得着,期间陆陆续续醒来了好些次,做了几个梦,太嘈乱了,醒来的那几秒甚至一下子不记得自己都梦见了什么。
夜晚的天十分死寂。
漆黑的周围没有一点声音,陌生的环境,宽阔的房间,这些都让苏白汐产生了一些心里发空的感觉。
她穿了衣服,拿了包,进入电梯下楼,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半。
外头的雪还在下,只是很小,不影响什么,手机有好些个未接来电,她忽然又想到了林梓嘉。
平时林梓嘉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会给她打电话,留言,短信。
苏白汐觉得自己生病了。
她生了一种叫“林梓嘉”的病,为什么?
明明从前,没有林梓嘉的时候,她也能被凌慎行亲吻,被人牵手,和人挨近,单笠是个外表和条件都挺不错的男人,也符合她的条件,她不应该有这么严重的生理反应。
“喝点水吧?”
戴嘉敏穿着居家服,把一杯温热的水递给苏白汐,轻声说:“这么晚了,外边很冷,你怎么不回家?”
苏白汐接过水杯,冰凉的手终于感觉到一丝温度,她漫不经心:“迷路了。”
“是心迷路了,还是人迷路了?”
戴嘉敏笑了笑,在这个打开导航就能走遍天下的世界,迷路这种借口,想想都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