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醒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努力憋笑, 憋到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蹭得他非常难受。
宁知落敛起神色:“我不笑了。”
可状况并没有恢复正常, 反而愈来愈不容忽视。
“我说……”宁知落闷声说道,“憋太久对健康不好的吧,你自己去解决一下。”
过了片刻, 傅霆深依言乖顺地起身,进了卫生间。
花洒的热水冲下来, 整个空间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他羞愧地抬手捂住了脸。
为什么总是会在她面前出糗, 每次想要靠近都会把自己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宁知落一定是在笑他吧?
宁知落躺在床上, 双眼直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宁知落没忍住, 偏头看过去。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氤氲的白色雾气遇冷, 在玻璃门上凝结成滴滴的水珠。
水珠数量多了,坠连在一起,蜿蜒着流到地上。
水珠也是这样从他的皮肤表面,滚落下来的吗?
明明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脑海中却凭空出现了相关画面。
宁知落第一次恼恨于她丰富的想象力。
他在做着怎样的事,他是怎样的表情。
几乎跃然于眼前。
仔细去分辨,在流水声的掩盖下,隐约能听到几声压抑不住逸出口的、短促破碎的喉音。
宁知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床垫上。
心里无可遏制地升起了燥意。
时间如蜗牛慢行般一分一秒地爬过去。
怎么还没好?怀孕的人不能洗太长时间的澡。
宁知落敲了敲门:“需要帮忙吗?”
门里的人静默瞬间,似乎很怕她开门进来。
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回答:“快……快、好了。”
又过去一段时间后,男人终于推门出来。
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被窝。
宁知落翻身抱住他,轻轻地嗅了嗅。
没有特殊的气味,只有男士沐浴露清冽的味道。
傅霆深身体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好容易平息下去的,重新被点燃。
这就有点儿难办了。
怀孕后受体内激素水平的影响,欲·望随之有所提高,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
何况他是如此的敏感,从前就已经很敏感了,孕期敏感度更是拔高了一个层次。
宁知落稍稍往后退,却被他的手扣住了腰肢。
“别动。”傅霆深的下巴抵着她的头,气息不稳,“再等下,我能控制住的。”
他调整了呼吸,躯体渐渐放松下来。
这回不会打扰到她的睡眠了。
宁知落的脸埋在他颈侧。
心中突然想到,胎动来得似乎有迹可循。
一开始想给宝宝营造出父母相爱的假象,但现在完全不需要再刻意地去伪装什么。
他们彼此相爱,也爱着两人共同孕育的后代。
毋庸置疑,孩子们就是在爱和期待中诞生的。
宝宝是因为感受到这一点,才作出回应的吗?
***
装饰成粉色的别墅,已然变得空荡荡的。
导演贺钧站在中间,望着余下四位嘉宾。
“——来抽取你们的身份牌吧。”
冯露等所有人抽完,才拿起剩下那张。
打开来,果然还是破碎的粉红色爱心。
连续四次抽到卧底牌。
无论怎么抽,第一个抽,最后一个抽,悄悄夹在中间抽,仍改变不了她单身King的命运。
………莫非上天在暗示她这辈子要孤独终老?!
男嘉宾之一的林栩快步走过来。
没有打量,没有试探,直接道:“和我匹配。”
冯露摊开手,不遮不掩:“我是卧底。”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果然如此。】
【节目组逮着只肥羊,就可劲薅毛是吧?】
【可怜我的露露女鹅,每回都同样倒霉。】
“所以,”冯露幽幽地叹口气,“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去竞争下另外一个女嘉宾,还有胜利的可能性。
“我知道。”林栩定定地盯着她,“我只想和你组队。”
【啊啊啊啊啊嗑死我了。】
【一个坦白身份,一个坚定选择,嘤。】
【狗节目组拆散小情侣,我想看他俩有售后呀。】
男嘉宾中的贺逸然,同样找上了心动的女嘉宾。
郑心如俏皮地眨眼,身份牌的硬卡纸在指间转来转去:“你就肯定我不是卧底?”
虽说前面三次都是冯露抽到了单身King的身份牌,但万一最后一期节目组故意反其道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