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随后支撑不住面朝下摔倒了。
傅霆深立刻伸手将笑笑捞起,在她使出哭招绝技之前,将玩具塞进她的小手中哄她。
笑笑实在是个爱哭鬼,这点不知道随了谁。
幸而哄也是很好哄的。
“你为啥不动呀。”程煜伸手去戳动动的屁股,不到一岁的年纪硬是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
在他的手落下前,动动特别有预见性的提早爬开了。
程煜:“………………”
没有世俗的欲望,但有嫌弃他的欲望?
陪宝宝玩了大半个小时,笑笑和动动累得睡着了。
再天才的宝宝,目前也不过是个小婴儿,每天需要十六个小时左右的睡眠。
傅霆深小心地将他们放回到婴儿床上。
家中有沈仪在,另外聘请了两位育儿嫂随时看顾。
不至于一颗心拴在孩子的身上。
他打电话叫来了司机小李。
终于有工作了!
小李喜极而泣,差点以为他失业了呢。
火速赶到现场:“您这是要去哪儿?”
傅霆深听见问题后皱了皱眉,还用问吗:“去公司。”
去公司……?
傅总和傅董是和好了吗,何时和好的?
豪门恩怨不是他一介打工人该关心的,小李纵然疑惑,却没有大咧咧地问出口。
本本分分地将车开到君恒大厦。
傅霆深一迈进公司,就收到了前台震惊的注视。
一个个慌里慌张地站起身,微微鞠躬:“傅总!”
徐睿森见到他,热泪盈眶,冲上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您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好哇,回来了好哇。
傅总不在,由他来当代理总裁,简直累成了狗。
反观傅总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跟个不知疲倦的、精密而高效的工作机器似的。
内心对傅总的敬佩,更高了一层。
傅霆深对于他的热情颇感不适,抽回手掌。
他是有多久没来公司了?
哦,他生了病,应当在放假休养。
徐睿森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样,对宋特助道:“快把去年的财务报表汇总,和近期的投资项目都拿给傅总,对了,通知傅总科技管理部门下午有一个例会要开!”
他要用工作绑住傅总,再不许他离开。
呜呜呜。
傅霆深的办公室,依旧保留着原本的模样。
对于傅总突然辞去盛世的职务,傅董没有表态,亦不曾空降新任的执行总裁管理公司,所以办公室一直空置中。
傅霆深解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办公。
只是…………
他皱了皱眉头。
白衬衫是挺括的面料,磨得胸口怪不舒服的。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扰得他心神不宁。
傅霆深强忍着不适,审阅了一批文件。
胸前传来阵阵凉意。
发现衬衫不知怎的,打湿了一小片。
傅霆深茫然地抬头,他上午只喝了一杯美式咖啡,张秘书给他倒的茶水一口没动,怎会把水弄到身上呢?
紧接着他注意到……这水仿佛是他自体产生的。
因为衬衫上氤氲出的一小团水迹,逐渐扩大了。
傅霆深摸了下打湿的地方。
不是水,是奶白色的液体。
似乎泛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奶、香、味!
傅霆深有如五雷轰顶。
极度震惊之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
是他抱着孩子在亲自喂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傅霆深摇头,男人如何会泌乳?
等一等,如果他真的会………
岂非意味着,宁知落所说句句属实。
怀孕并生下了两个宝宝的人,是他。
傅霆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之中。
奶水流出部分后流不动了,仿佛凝固了一般堵在胸部,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胀痛感。
傅霆深束手无策。
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唯一的选择是求助宁知落。
该如何开口呢?反复打字又删除。
直到对面发来一个疑问的表情包后,才回道:“我的衣服不小心弄湿了……你能给我送件新衣服来吗?”
宁知落:“你不在家里吗?”
“我在公司。”傅霆深补充道,“君恒大厦。”
宁知落:“知道了,马上来。”
打湿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好不舒服。
而且……颜色有变深一些,相当的显眼。
傅霆深将西装外套穿回身上,借以遮挡。
“咚咚咚。”有人敲门。
傅霆深立刻收敛起惊惶的神态,恢复从容冷静的模样,声线一如既往地沉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