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烧?去医院看看吧?”李准说着就要去拿周宜的外套,完全忽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还叉着腰,等着吵架的人。
“喂,我在跟你吵架呢,尊重一下你的对手好吗?”曲良仪不满地喊道。
“懒得理你!”李准转身的瞬间,被周宜拉住手。
“我已经……”
“我已经陪姐姐去医院看过了,等着你来操心,女朋友怕不是要凉咯……”曲良仪抢着周宜的话头说。
“呸呸呸,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曲良仪,你女朋友才凉,你全家都凉。”李准闻言眉毛一跳,怒怼道。
“我去,李准,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好心陪你女朋友去看医生啊,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诅咒我?真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曲良仪吵架的斗志再次被燃起。
“我感谢你陪你周宜去看病,谢谢!”李准闻言突然站定,肃穆地对着曲良仪鞠了三个躬,“是不是还要围着你缓缓转一周?”
“你……”
“李准,过分了。”周宜被俩人吵得头疼,听李准越来越过分,喊道。
“哼,我看周宜的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李准一屁股坐在周宜身边,把人搂在怀里。
“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你对女朋友的薄情寡义,对帮助你的人的忘恩负义,哼!”
曲良仪起身把瑜伽垫卷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我走了姐姐,”然后给了李准一个白眼,“看见某人就烦!”
“这么晚了要不你在家凑活一下,明天早上和李准一起上班?”周宜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这时候一个小姑娘打车回去实在不安全。
“不行,我给她就近定个酒店,让她去住酒店。”李准及时插了话。
曲良仪也觉得留下来比较别扭,当即赞同了李准的提议,“算你有点脑子。”
李准:……直接撵出去吧,或者给她扔马路上行吗?
周宜:……真是不懂见好就收啊。
定好酒店,出小区也就五分钟路程,李准让周宜回房睡觉,自己送曲良仪去酒店。
“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走。”曲良仪拒绝道。
“我怕你被坏人拉倒犄角旮旯里,糟蹋蹂躏,然后再五马分尸,到时候没办法和你哥哥交代!”李准也没工夫和她多话,拽着她肩膀上的一角,把她拎出家门。
…………
蒋少瑜家里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无他,朱秋红从老家回来了!
秦清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田菲菲把能查到的条文查了个遍,发现,现在唯一能救秦清的只有周宜的谅解,也就是周宜去修改当时的口供。
她也知道,周宜绝对不会去修改口供,用她不太聪明的脑子想想也知道,如果周宜改了口供,她立马就会告她诽谤。周宜会为了她涉这个险?
但是,如果不去找周宜,就要眼睁睁地看着秦清至少被判十年,她怎么能忍心?
她频频外出寻找律师,咨询法官,只能把女儿留给自己的父母照顾,不巧的是,她母亲最近心脏病发作,住院了。
没办法,她不情不愿地给朱秋红买了套高档化妆品,花了小五千,才算把人从老家请回来。
朱秋红很快就意识到,家庭氛围的不对劲。
蒋少瑜几乎不和田菲菲说话,每天下了班也不再围着女儿转,自己窝在沙发上,要么抽烟,要么玩手机。问他什么事,他也只是不耐烦地回一句,“问那么多干嘛!”
田菲菲依然每天都会出去。
秦清是妥妥的拆二代,可惜生不逢时。房子拆迁倒时,合同签的是1:2的赔付率,带上他们临时建的房子,最后可以分到九套房。
却不想银行政策收紧,本以为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拆迁房,迟迟不动工。老房子被拆,新房子不建,过度补贴也因为财政困难悬而不发。秦清的父母天天住在郊外的棚户楼,不舍得吃,不舍的穿,夜里不舍得开灯。
秦清的母亲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抹黑下楼,一脚踩空,直接走了。父亲经不住打击,一下病倒,拖了半边也最终撒手人寰,还给秦清留下了一屁股债。
想当初房子拆迁时,秦清志得意满,他虽然学历不高,但九套房子到手,也有足够的底气去向田菲菲的父母去提亲,不想一场“寒流”,让他一贫如洗不说,还走到了雪上加霜的地步。
田菲菲当然知道他的难处,秦清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而秦清绑架周宜,本来就是为了她的幸福,这个忙她没办法不帮。
朱秋红终是在穷追猛打,刨根问底,威逼利诱,不择手段的过程中,初步掌握了田菲菲最近反常举动的原因。
这下,像是趴窝的老车加了油,瞬间趾高气扬,恨不得立马为过年时的“委屈”讨一个公道,这口气她憋得太久了,这种机会她怎么会轻易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