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放松。”他哑声, 说话时唇瓣又擦过她那儿,呼吸铺洒而来, 烫得?她心?尖直颤。
窗外陡然?一声惊雷,卧室被映亮了一瞬, 在劈里啪啦的雨声中黎央身体不受控地哆嗦了几下, 绷直的脚背一下子松了力,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秦饶等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央央, 要不要再去洗一下。”
黎央飘远的思绪被他这一声扯回来,羞耻感再次铺天盖地袭来, 她脸颊热得?烫人,洗当然?是要洗的,要不然?黏黏糊糊的她怎么睡觉啊。
“你、你先去刷牙,我再去洗。”她鼓着脸道。
等他洗完了出来,她低头在床边找到拖鞋,趿着站起来才发现两只腿现在很没?力气,像是当年在学校体测刚跑完800米的感觉,一站着小腿肚就不停打颤。
秦饶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弯唇轻笑着道:“我抱你过去。”
黎央扶着墙站住,举着淋浴头把身上又冲了一遍,出来时秦饶还等在外面,抱着她没?往主卧走,而是进了另一间?侧卧,黎央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刚才看见?了,灰色床单那一片水痕特别明显……
秦饶把她放床上:“你先睡,我也去洗个澡。”
黎央根本?就不可能睡着,满脑子全?是刚才那幕,他怎么能这个样子。
这样子,比真发生什么还要更羞啊。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像是只煮熟的小虾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是红透了,还冒着热气的状态。
脚步声渐近,黎央知道是他洗完出来了,可心?里和他泛着别扭,脸还羞耻地埋在被子里不愿意?拿出来。
“央央喝水。”一声温柔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黎央喉咙干干的,被他一说是感觉很渴了,她脑袋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从他手里接过,小半杯水一股脑的喝完。
她握着玻璃杯递还回去。
秦饶:“还要吗?”
黎央想了想,点头,下一秒就看见?他勾着唇笑了,透着一股坏劲儿。
她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气鼓鼓地把脸往旁边一转,赌气道:“我不喝了。”
秦饶还是去倒了水,举到她嘴边特别诚恳地道歉,还好声好气哄着:“乖,是我错了,再喝几口。”
黎央本?来就是特别好的脾气,被他惯着久了才养出一点小性?子,但也很好哄,她就着他递来的杯子又喝了几口。
还往床的一侧挪了挪,让他躺上来。
秦饶搂过她腰,手伸进她衬衣摸到那条疤,既心?疼小姑娘当年受的伤又心?疼她纹身时遭的痛,指腹慢慢摩挲,声音很轻地问:“纹的时候哭了没??”
纹身枪刚落下来黎央就疼得?直掉眼泪,她纹的地方?神经线分布特别多,皮下组织又很薄,纹在这儿比其他地方?都要疼得?多。
她挺不好意?思地承认:“哭了。”
随即又为?自己?辩解:“但我只是一开?始没?心?理准备,后?来就忍着没?哭了,老板都夸我坚强,比上一个男顾客厉害多了。”
说到后?面语气里带上了小小的骄傲,秦饶笑着吻了下她发顶:“嗯,央央真厉害。”
他看着她还像染着胭脂的脸颊,哑声轻笑着问:“刚才,舒服了吗?”
黎央眼睫抖了抖,撒谎道:“就……还好。”
他喉咙里哼出一声低笑,一副虚心?接受的态度:“嗯,我争取下次做得?更好。”
黎央:“?!!!”
还有下次吗?!
男人顿了顿,痞坏的语气慢悠悠道:“如果央央刚刚那样的反应只是还好,那我还挺期待,下次把央央弄舒服了是什么样。”
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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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央和夏露浓第?二?天还有游玩的计划,但她的经纪人一个电话打来让她赶紧回横店,《剑渊》那部戏投资方?重新找好了替补的男演员,有些戏份她还得?去重拍。
夏露浓有些抱歉,本?就是她约着黎央出来玩的,结果才玩了一天她就得?先走,黎央很是理解,工作重要嘛,玩什么时候都可以再玩。
她让夏露浓快订好机票过去,她自己?则打算再多留一天,到时候和秦饶一块回去。
秦饶晚上要去参加许奉的婚礼,询问黎央要不要也去,黎央反正待在酒店也没?事,就答应了。
她这趟来玩没?带化妆品,就随身揣了只带颜色的润唇膏,她对着镜子涂的时候,秦饶换了身衣服出来。
挺括的西装黑裤,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看着分为?沉稳内敛,没?半点晚上在她身上耍流氓的样儿。
黎央从行李箱里拿出大衣要换上,秦饶给她抱来昨晚穿的羽绒服:“穿这个,他婚宴在邮轮上举行,风大,别冻着了。”
黎央蹙了蹙眉,有点犹豫:“婚宴那么正式的场合,我穿羽绒服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