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戏到底也不是白演的,她迅速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啊啊真不好意?思, 天太黑了,我?眼神不好, 刚没看清是你, 还以为哪个混蛋占央央便宜呢, 秦总你千万别介意?哈。”
秦饶也不会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 牵着黎央的手没松,语气?如常道:“你叫了车吧, 我?和你们坐一辆走。”
走至出?租车前?,夏露浓十分有眼力见地坐到了副驾驶,把后面?的座位留给黎央和秦饶。
这?里回酒店还有挺远的距离,黎央坐车里被一颠簸,头晕感顿时加重了几分,身体里像有一团火,烧着她难受,她想脱掉裹在身上的羽绒服。
秦饶手按在小姑娘要往下?拉拉链的手背上,温声道:“气?温低,你脱了要感冒的。”
“可是我?好热呀。”她小脸不舒服地皱着,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秦饶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要是别的什么?肯定?立刻松口,可事关她身体他?不会纵着她。
他?目光扫到副驾驶位后背的收纳袋,里面?有把几张过期报纸和一把印着广告的塑料圆扇,他?抽出?来那把扇子。
他?对着她醉得红扑扑的脸颊扇了扇,声音又低又柔,哄小孩子般的语气?:“我?给你扇扇风,就不热了。”
风拂过黎央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她舒服了一些,就没闹着脱羽绒服了。
车行驶过一半路程,黎央人软趴趴歪在他?身上睡着了,车厢里安静,夏露浓打完几局游戏,抬起脖子往后视镜一瞧。
男人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指还握着那把印着花花绿绿广告的扇子,一下?一下?的给已经睡着的黎央轻扇着风。
褪去高中时夏露浓在学校里见到的一身桀骜冷漠的气?质,也和她后来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那个冷厉果决的秦总大相径庭。
此刻他?的眼底只剩下?说不出?的温柔。
夏露浓忍不住想爱情真是个神奇玩意?儿,能把百炼钢都?化成绕指柔。
车开到了酒店门?口,黎央还睡着没醒,秦饶弯腰将她抱了出?来,手搭在她膝盖窝,还怕她吹了风,细心?地把羽绒服帽子给她盖上。
坐电梯上去时,他?对夏露浓道:“我?带她去我?的房间?。”
这?边他?常来出?差,酒店顶上一层有间?总统套房一直为他?单独留着。
“行。”夏露浓毫不犹豫地点头,没任何不放心?地把黎央交给他?。
秦饶刷卡进了房间?,把怀里的小姑娘放床上,脱了她脚上高跟鞋,然后叫客房服务送一杯热牛奶过来。
“央央。”他?轻声把她叫起来,“喝杯牛奶再睡,不然明天醒来头会疼。”
黎央费劲地睁开眼皮,靠着枕头坐起来是看东西有点重影,感觉周围景象都?在晃啊晃,她用手揉了揉,稍微好了一点。
秦饶握着玻璃杯,把杯沿直接送到她嘴边,她不需要动手,张个嘴喝就行。
慢慢喂了几次,一杯牛奶见底,秦饶重新把枕头放下?来让她继续睡,黎央却想去洗个澡,手撑着床边要找拖鞋。
“要不明天早上再洗,你走路都?不稳,摔倒了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我?想洗一下?。”她慢吞吞的,语气?却很坚持,说着把胳膊伸到鼻子下?嗅了嗅,又立刻拿开,鼻子皱了皱,一副很嫌弃自己的表情:“一股酒味。”
秦饶被她逗笑,去给她找来拖鞋,又去浴室把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才扶着她进去:“慢点,有什么?事叫我?。”
他?出?去后替她关上门?,坐在床边守着,水声哗啦啦的传出?来,他?一边心?猿意?马一边又担心?着,怕她在里面?磕着碰着了。
从小到大他?打过不知多少次架,受伤流血也有,他?从不在意?,可女孩子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皮肤那么?娇嫩,磕碰一下?都?会红好久。
黎央今早就洗过了头,但觉得沾到了酒精味,还是简单冲洗了下?,然后拿起秦饶放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拧开门?走出?去。
“咔哒”一声,秦饶抬眼朝门?那儿望去。。
白茫茫热气?溢出?来,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可能是喝醉的缘故,粗心?得连身上水都?没擦干,水珠顺着雪白纤长的脖颈滑下?。
“啪嗒”一下?,落在白衬衫上,洇湿出?小小的一圈痕迹,衬衣下?的两条腿也是,像嫩藕上挂着的露珠。
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抵抗得这?样一副画面?,秦饶只看一眼就受不了,去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把身上擦了遍。
用被子把她人整个严严实实地裹住,只允许她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他?去拿了吹风机插好了,调到不冷不热的中档,坐床边给她吹起头发。
暖风吹进她发丝里,黎央心?口也暖呼呼的,她觉得秦饶对她特别好,不管是高中时还是现在,她其实是特别缺爱,也会容易不安的人,但在相处过程中他?一点点把她缺失的爱弥补给她,坚定?不移地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