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把另外一条送给他了,怪不得要收走我的。”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慕白辞惊了惊。
广告画面中,omega细白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极为眼熟的项链。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头雾水,面露茫然。
两道锋利的视线如利剑般,戳到他身上。
alpha绷紧下颚,薄唇抿成一条线,嘴角下压,眼中怒火夹杂着妒意,几乎要在他身上开两个洞。
傅致深一直视江鸢如眼中钉。
这狼子野心的家伙披着omega乖顺的皮,装柔弱扮可怜,把慕白辞哄得晕头转向。
即便是犯了原则性错误,慕白辞也没对他狠下心肠。
甚至在他宣示主权后,还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说他不会有好下场。
看到项链在他身上,傅致深几乎气炸了。
慕白辞从他这里拿走项链,是想跟江鸢配成一对吗?
“表面上和我虚与委蛇,私下和他暗度陈仓?”
“慕白辞,你胆子不小。”
“这?”慕白辞暗道不妙,这误会大了,“我也不知道,应当是我和他住一起时,他自己拿的……”
听到“住一起”三个字,alpha胸腔中充斥着的怒气上涌,脑中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濒临断裂。
他连慕白辞的卧室都进不去,江鸢却和他住一起过!
傅致深啪地把筷子摔到饭桌上。
接着抓着慕白辞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慕白辞以为他要打人,吓了一跳。
他可打不过身强体壮的alpha!
手里却被塞了只手机。
傅致深压抑着情绪,绿眸幽沉,直勾勾盯着他,冷然道:“他自己拿的?那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东西还回来。”
慕白辞一脸为难。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手工做的项链,一点都不值钱,为什么江鸢和傅致深都惦记着?
傅致深还气成这样?
“可是,那条项链我后来答应送给他了,不好再要回来。”
慕白辞掏出口袋里的项链,递给傅致深,用不甚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也喜欢的话,这条我送给你?”
傅致深气得心脏钝痛。
他怎能这么没心没肺?
情侣项链是可以随意送人的吗?
一条给江鸢,一条给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才不要别人挑剩下的东西。”他咬着牙根,磨了磨。
像是灌了一口烈酒,烧到心口,怒气持续上涨。
慕白辞抬眼,触及到傅致深阴鸷的眼神,心里一哆嗦。
这眼神也太凶了,仿佛恨极了他,要把他拆吃入腹!
他感到不安,往后退两步,企图拉开和傅致深的距离。
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引燃了导火索,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跑什么?”alpha怒极反笑,攥住他的手臂。
慕白辞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天旋地转。
失重感袭来,他慌乱之中搂住alpha的脖颈,才意识到,自己被傅致深抱起来了。
震惊,羞耻,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仍在状况外,万分不解:
“你干什么?”
“干|你。”
傅致深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顾他的挣扎,抱着他大步走向卧室,把他扔到床上。
慕白辞的后脑接触到柔软的枕头,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就覆了上来。
他惊呆了。
傅致深竟然想要强迫他就范?!
距离上次江鸢灌醉他,也就一个月不到!
那天晚上,还是傅致深陪着他度过的。
转眼之间,他就把他推倒在床上。
饶是慕白辞身为律师见多识广,此时时刻,脑海中也只余一片空白。
和江鸢的那次,他喝得晕晕乎乎,对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发情期的omega缠人得要命,像蛇一般锁着他的身体。
不过由于omega力气小,没法绝对压制他,慕白辞还是对抗了很久。
可这次,他是清醒的,傅致深也没有发情。
alpha眼神极度冷静,撑在床上,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了一遍。
宛如苍鹰巡视自己的领土。
慕白辞被他含着冰又淬过火的视线扫过,心惊胆战。
“傅致深,停下,你不能这么做。”
他试图翻身爬起,但alpha的体力和beta之间有相当大的差距,傅致深单手就能钳制他的两只手腕,拉到头顶上固定。
腿也被压住,动弹不得。
他像摆在祭台上的祭品,眼睁睁看着主宰自己的神明降临。
到此时,他仍然是茫然的。
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傅致深就发疯了?
alpha本性难移,逮到猎物后,居高临下观察自己的战利品。
视线沿着beta慌乱的眼睛,绯红的双颊,微张的唇瓣一寸寸下移,到达纤细的脖颈,颤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