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
慕白辞都亲手杀人了,傅致深竟然护着他!
听他这意思,不仅要保下来,还要跟他们算账,彻彻底底地撕破脸!
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beta情人?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车里。
慕白辞抓住身上的大衣裹紧自己,傅致深见状,伸出双臂抱住他。
“不会有事的。”他再一次说道,吻了吻beta的发梢。
慕白辞没有说话,头埋在他的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的体温。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好受了一点。
“然后怎么办?”他问。
傅致深神色温柔,擦掉他脸颊上沾着的一点灰尘:“不用担心,我来解决就好……我先带你回家,处理一下伤口。”
慕白辞窝在他的怀中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问道:“我惹了这么大的祸事,你还要帮我?你不觉得我是个杀人犯?”
傅致深心揪了一下,说道:“他还有呼吸,你不是杀人犯。”
要说杀人犯,关青云才是。
在医院里人挡杀人,居然还能全身而退,何其不公。
他难以想象,面对前科累累的关青云,慕白辞承担着多么大的精神压力。
那可是凭着一张精神鉴定书就能逃脱罪责的疯子,慕白辞出现应激反应,再正常不过。
无论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后续处理比较麻烦,不过,他愿意扛下来。
“我后悔没有保护好你。”
傅致深垂眸,看着怀中明明脆弱却强撑着的beta,心口被各种情绪涨满。
慕白辞回到家中,布丁和翠翠都迎了上来,欢快地绕着他转。
无论外面多少风雨,毛孩子们永远在家里等着主人归来。
他和猫猫狗狗一起玩,紧绷的情绪暂时松懈。
傅致深转身上楼,从医药箱中拿出棉签、碘伏和药膏。
“消下毒。”
慕白辞应了一声,回到卧室,把衣服撩起来,露出擦伤的地方:“双手和后背上,我碰不到。还有大腿……”
他和关青云在碎瓷上滚来滚去,身上细小的伤口不少。
还有些在隐秘的部位。
给这些地方上药,是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
只是傅致深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慕白辞也就装作不在乎。
傅致深因为一只手缠着绷带,只能单手拧开盖子,用棉签蘸取碘伏液,动作笨拙。
“要不,让保姆来吧?”慕白辞建议道。
傅致深皱了皱眉,抿着唇,闷闷道:“这么简单的事,用不着别人。”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慕白辞的身体。
“哦。”慕白辞没再说什么。
反正两个人床单也滚过,只是没有到最后一步。
羞耻心什么的,还是抛到一边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慕白辞放宽了心。
穿着衣服不太方便,他索性全部脱掉,只留下短裤。
傅致深手一顿,瞄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很克制,声音却有点哑:“转过去。”
该涂身后了。
慕白辞背对着他,岔开双腿跪在床上。
清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处,带来一阵刺痛,慕白辞嘶了一声。
“真疼。”
“忍一忍,宝宝。”傅致深哄着人,低着头,细致地给他上药,动作很慢。
药膏被推开涂抹,温热的手指在皮肤上打转。
本就是敏感区,痛感夹杂着丝丝快感,慕白辞咬着牙,刻意忽视那种奇怪的感受。
alpha好像是专心致志给他涂药,心无杂念。
但那缓慢的动作,简直和调情没什么两样。
终于,所有伤口都被妥善处理,慕白辞并拢双腿,傅致深的手却没有离开。
他低下头,夹在两腿间修长指节探出来,柔软的肌肤压着骨感的手。
这画面似乎没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的暧昧。
热气往脸上涌。
“抱歉,你拿出去吧……”他分开腿,然而傅致深却没有抽走。
指腹轻轻搔刮着那处皮肤,还往上摸去。
上面是……
慕白辞顿感自己晚节不保。
这时,傅致深非常有礼貌地问:“我想进去,用手指,可以吗?”
他刚刚还和关青云以命相搏,现在就跪在床上,被alpha求欢。
真是……
又不是精虫上脑了。
但拒绝的话却说不出来。
那些糟心事,他不想去想。
放空大脑,让自己沉沦在欲望中。
让他逃避一次。
哪怕是世界末日了,外面洪水滔天、地火肆虐,但在这张床上,他只想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他咬着下唇,哼出软软的鼻音,道了声好。
身体是最诚实的,陌生的快感在体内爆发,就像一场山洪。
欲念平息后,他沉沉地睡去。
傅致深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