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仿佛站到了悬崖边缘。
眼前是不见底的深渊。
“妈,就算慕白辞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和关青云结婚的。”
他对关青云只剩下厌恶之情,而关青云则在纠缠中变得越来越偏激。
如果他和关青云结婚,早晚会死一个。
宁父宁母面面相觑,他们好赖话说尽,宁斐堂硬是不肯妥协。
宁父只好丢下一句:“你给我好好反思!”让他在祠堂罚跪。
然后和妻子关上门商议。
无论如何,婚事要定下来。
“等公安局那边处理完,我就让斐堂去接青云回家,赶快办婚礼,正好也压下风言风语。要是斐堂不肯结婚,那我们直接拿着他的身份证去登记,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反复推敲,定下计划。
接着,宁父开始批评未来儿媳。
“青云这次太冲动了,怎么能不小心伤到了傅致深。我昨天遇到傅邯,打招呼,他冷着脸,一声不吭。”
因为儿子的事,傅邯迁怒于他们了。
两家沾亲带故,看在往日情分的面上,傅家不会彻底翻脸。
但以后关系肯定会疏远不少。
宁父很是惋惜。
不过傅家现在跟他家合作的业务越来越少,不会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他还没那么心痛。
两日后,关青云离开公安局。
宁父让宁斐堂去接他。
过了一段时间,关青云打电话过来:“叔叔阿姨,我没看到斐堂。”
“怎么可能?”
宁父头皮一炸,瞬间反应过来,宁斐堂估计是趁机逃走了!
“斐堂他不想要我,想追求爱情,我会放手。”关青云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卑微,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站在太阳底下,眼神冷戾。
“但是他退婚,让我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这事不能过去。”
没结亲,却要结仇,这是宁父不想看到的局面。
他连忙安抚:“我们立刻派人去找他!”
宁斐堂不愿意?那就捆起来扔到关青云的床上!
只要两人滚了床单,形成标记,宁斐堂就必须负责了。
关青云神色阴冷。
他已经为了宁斐堂付出太多,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他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一句:“可以先去慕白辞那里查一查,他应该知道斐堂去了哪里。”
宁父记在心中,派人去找慕白辞。
谁料慕白辞似乎早有准备,躲在傅致深家里。
他们总不能堂而皇之地登门!
“盯紧点,我不相信他能躲一辈子不出门!”
这天,慕白辞陪傅致深去医院换药,回来的途中,助理给傅致深打来电话。
“有个客户马上就出国了,我需要见他一面,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吗?”
傅致深这担忧的语气,仿佛他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慕白辞哭笑不得:“难道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迷路吗?”
闻言,傅致深抿了抿唇。
最近他们同吃同住,时刻都待在一处。
慕白辞就像戴在身上的平安符,让他产生了或多或少的依恋情结。
现在要分离,心里竟然长出离愁别绪。
哪怕只是分开半天。
他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原来面对心上人,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他的。
“那你小心一点,过马路的时候注意红绿灯,进门的时候别让狗子跑出来,也不许偷偷买冰淇淋吃,这个天气你会拉肚子!”
他罗里吧嗦地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
慕白辞:?
“我吃冰淇淋你怎么会知道?”
他是趁着傅致深睡觉时吃的呀。
“傻子,客厅有监控。”傅致深斜他一眼,接着就看到慕白辞脸绿了。
“你居然在家里监视我?傅致深你是真的狗!”
他气得跳脚,原地蹦跶了两下:“你有没有在我卧室装监控?可恶,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有那么猥琐吗?”傅致深无语,“客厅装监控是为了监视猫猫狗狗有没有拆家,它们到叛逆期了,你只是顺带的。”
慕白辞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尴尬:“哦,那没事了。”
傅致深莫名其妙被骂,嘀嘀咕咕:“真不懂你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想看你,光明正大就看了。”
这两天他们没上本垒,不过慕白辞开发了新玩法。
有些他都闻所未闻。
虽然他俩都没经验,但慕白辞是理论知识丰富的老司机,他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白,反复被刷新认知的同时,还充当了实践道具。
傅致深就觉得,虽然有点舒服,但,他被beta玩得眼泪汪汪,是不是,夫纲不振?
他忍不住多嘴道:“视奸这种,明明是你喜欢的变态玩法,非要安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