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今仇不得明面上的目标跟她出奇的一致,都是弄掉仇雅雅这只蹦跶的猴,千重月看她就更顺眼了。
原先想着在宴会上跟她碰面搞个合作,不料千重月在匆匆见她一眼后,说出口的话便改了。
她看起来总感觉....跟资料中所描述的有所出入。
除却处理仇不得这件事情之外,千重月说是想看看仇老大长什么样,实则是为了去验证一个可能性。
白又白有天夜里夹着她的腰,被她逼着绞尽脑汁地想出答案来回答问题,人都要疯了。
“仇雅雅从来不曾和密室里关押着的人发生关系....我猜,我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到有一天,她挽着她父亲的手来到密室,神情非常乖巧地为他介绍着我们。”
“她父亲对我们的存在根本不在意,只是抚摸着她的后脖颈,很难形容是什么表情...”
“他说玩玩可以,真玩不行,仇雅雅必须要始终当着天真浪漫身体纯洁的好女儿。”
白又白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拼命回忆的样子很是苦恼。
但将所有话拼凑起来,其中传递出来的信号却很是诡异。
千重月曾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面,轻轻抹去白又白额角汗水的时候,心中便已有猜测。
而聪明如白又白,一见他眼中略有怪异之色,便知他大抵也猜到了些什么。
那样罪孽深重利欲熏心的人,如何会无条件去疼爱宠溺一个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人。
爱她的生母?
仇老大情妇无数。
因为血缘关系?
仇老大孩子无数。
所以仇雅雅到底是凭借着什么始终而在仇家占有一席之位,已经不言而喻了。
永远粉嫩的装扮,永远甜腻的语调,永远白幼瘦的模样。
原来是一株代替了母亲位置的菟丝花,一朵自甘堕落委身于肥肉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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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家中,千重月便喊佣人拿来医药箱。
她推拒了佣人要为白又白上药的好意,主动拿起消毒棉花为他擦拭起干透的血渍。
白又白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千重月,连酒精渗入伤口中都毫无反应。
“今天如果没把我带过去就好了。”
千重月孤身一人兴许还能游刃有余地应付挑衅,可他站在了她的身侧,就成了供别人肆意嘲讽侮辱她的污点。
“为什么这么说。”
千重月动作轻柔地涂上药水,而后用创口贴将伤口覆盖住。
白又白漂亮的眼眸垂下些许,肉粉色的唇抿了抿。
“如果我不在,仇雅雅就没办法借我嘲讽你。”
“你也就不会动手,也不会被....”
被什么他没说,千重月却也能猜出来,无非是被仇老大给记恨上。
虽然现在多了个仇不得挡在前头,但她实际上也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白又白他聪明,却也不聪明。
“别有压力,不管你在不在我都会打她。”
“你出现了我打她的借口就更充分了。”
千重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意图说出口。
原先内心情绪波动得格外厉害的白又白,就在幸福值快要上升的临界点,猛地被千重月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一整个晚上心脏都在跳的白又白瞬间冷静下来,几丝窜上心头的火热消失无踪。
千重月察觉到身边人突然的沉默,还扭头问了句怎么了。
白又白没有回答,只是朝她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而后猛地翻身坐上了她的腿,低头亲下来。
“?”
千重月被他摁进沙发里,硬生生被他高涨的热情压制住。
他亲吻得如此投入,可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从他身上传来,叫千重月有些在意。
她将人推开,扭头避开再度送上来的吻,喉结动了动。
“你干嘛。”
虽然在与他行鱼水之欢时时常能感受到一丝悲切,可如今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他为何还是如此。
既然心中并无欢愉,又何苦要逼着自己假装欢愉。
白又白仍旧没有回答,而是又急切地落下吻来。
一个不断扭着上半身边躲避边询问着,一个不愿说话只是倔强地一直索求着。
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动静不小,所幸夜深了周围并未有人目睹着这一切。
千重月没敢真的动手,躲来躲去生怕伤到人。
平日里穿着粉色围裙温温柔柔的人,现在像着了魔般纠缠不休,简直令她难以招架。
闹剧最终落幕于千重月被压倒那刻,她假意被顺从地摁着,背地里气汹汹叫阿镜滚出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