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看着翟明礼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模样,翟明远不由得开口催促道。
“明远哥,你真的不能帮我像小云道歉吗?”翟明礼小声的问道。
“当然不行。”翟明远闻言,断然拒绝。
“小云是我亲妹子,无论怎么样,我都得帮她才是。否则回头儿他该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翟明远站起身来,用力的揉了揉翟明礼的头发,说完之后哈哈大笑,就转身回屋了。
之后翟明远休整了两天,就准备好束脩,领着翟明礼到了县城。
岑夫子的私塾是他自己出资举办的,主要是他在落榜之后自觉科举无望,所以办了一个私塾教学生,收些束脩以补贴生活所需。
岑夫子名字叫做岑志远,读书数十年在年近四十才好不容易中了一个秀才,之后又参加了几次秋闱,可惜的是,屡次不中。
虽然科举无望,但毕竟也是一个秀才。有着真凭实材的他,这些年私塾办的也有些成绩,考出来一个秀才。所以县城里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想要真正考取功名的,很多都把自己孩子往他这里送。
不过岑夫子也是一个有着自己要求和准则的人,并不会看在钱的份上,就把送来的孩子都收下。
首先他得考核孩子们的规矩,达标的才能留下,之后在私塾里有一年的时间,如果岑夫子发现孩子愚笨,实在没有科举的天分,就会委婉的劝退,省的他们浪费时间和金钱。
话说翟明远两人到了岑夫子的私塾时,正是学子们上课的时候。
耳边儿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以及岑夫子的教导声,翟明礼有一瞬间心里特别的激动,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重新回到这里的一天。
“行了,别愣着了,上前去叫门。”
翟明远拍了拍翟明礼的肩膀,然后推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
翟明礼小脑袋点点,回道,“是,明远哥。”
他回答完之后,接着快步上前,伸手叩门。
“砰砰!砰砰!”
“谁呀?”听见敲门声响起,里边传来一个稍微苍老的声音。
那人慢悠悠的打开大门,眯着老花眼瞅了眼门外站着的两人,目光立即聚集在了翟明礼的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惊讶说道,“这,这不是明礼小少爷吗?您怎么今天来了。”
“苍叔,我家人又送我来读书了。”
翟明礼心里异常的开心,咧着嘴瞅着不远处站立的翟明远,然后回道。
翟明远近前两步,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苍叔,你好,我是明礼的兄长,在下名叫翟明远。今日冒昧来访,实在是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能来,夫子听了肯定很高兴。”胡子花白的苍叔,笑容十分慈祥的说道,“哦,对了,对了,快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进来。”
他说完,就把人领到了大厅,给两位客人端上了茶水之后,就跑过去向岑夫子报信。
过了没多长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岑志远,匆匆的赶了过来。
“明礼,果真是你!”
岑夫子直到看见了翟明礼的真人,这才相信了苍叔的话,他此时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听见苍叔说起,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成想你如今真的回来了。”
虽然两人算不上久别重逢,但是也是有些时日没见了,岑夫子对于聪慧懂事的翟明礼心里着实挂念,所以当即就拉着翟明礼询问了许多的话。
过了一会儿,苍叔眼见着自家主人实在是不像话,于是赶忙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不断的给对方使眼神。
岑志远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着翟明远说道,“真是抱歉,我一时太高兴,竟然把贵客给忘了,真是失礼,太失礼了。”
翟明远摇摇头,语气十分真诚的回答道,“哪里的话?夫子,您乃真性情之人,关心我这徒弟之情溢于言表,明远又怎么会怪您怠慢于我呢?”
岑夫子也不是个迂腐之人,听见翟明远这么说。当即就把之前的事儿一翻,端着面前的茶杯,说了个请字,“来来,喝茶喝茶。”
“对了,崔族长,我这里有个疑问,能否请你给我解答一下?”
过了片刻,岑志远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奇的对着翟明远问道。
翟明远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岑志远的话,反而是说的:
“陈夫子,您是我徒弟的老师,那也就是我的长辈,不用这么客气生分的叫我翟族长。”
翟明远说到这里,轻笑一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明远就好。”
“那好,明远,不知你可否解答我的问题?”陈夫子目光灼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