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四周都被巨石围堵,原本前后两条路,全都堵死了,密道内也仅剩一息微小烛光来照明。
因为密道内光亮斑驳,柳毓情下意识碰了碰楚晗晞的手臂,而后手指顺着手臂滑下,握住了楚晗晞的手。
楚晗晞知道,柳毓情是把他怕黑一事早已记在心里,怕他害怕。
“主上,现下又该如何?”江襕问道。
“最快的方法亦是最粗暴的,直接把这里毁了便好。”柳毓情说得很淡然,面上没什么表情。
“那……我来!”楚晗晞久没说话,开口第一句便有些许惊人。
话音刚落,一股属于楚晗晞的灵流自灵核而起,初时只觉柔和未具什么杀伤力,待到灵力击打至密道顶上,轰然炸开,“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无数巨块从上而下,大小不一,散落一地。
柳毓情眼疾手快,立刻在四大周围立起一道结界,众人才免于被碎石砸中。
而后秦琨和江襕对视了一眼,江襕眼神之中的些许惊恐似乎诉说着:惹不得,惹不得!
在四人正在密道内焦头烂额之时,那背后之人早已开始了那蓄谋已久的计划,蠢蠢欲动。
“主上,已确认他们埋于密道之内后,全部安然无恙出来了。”说话之人身着一身白袍,头发用发带束起,穿着皆为正阳派弟子之相,但反观其气质及外貌,却毫无弟子之感。
而后那背手而立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身藏青色的袍子极为奢华,头顶带冠束发,再观其外貌,胡须与眉眼,一派成熟在严的中年男子之风尽显。
此人……便是李承乾。
“意料之中,那可不是一群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李承乾开口,嗓音浑厚、老成。
“就按原计划,不过现下要提前开始了,吩咐下去,明日午时,各司其职,切记不可拖沓。”
“是!”那弟子答完便退下了。
“我可不会给小狐狸留喘息的机会,”李承乾嘴角勾起一令人感到恶寒的笑,“小湫啊,拿了我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呵呵。”
“啊啾。”刚回到淮北驻地的柳毓情便打了个喷嚏,一股不妙之感爬上心头。
“怎么了,是受寒了吗?”楚晗晞率先反应过来,面上有些担忧,“要不叫陈伯来看看?”
“没事儿,不……”柳毓情刚准备拒绝,但转念一想,“算了,把陈伯叫来给大家都看看吧,防止有什么暗伤。”
临近傍晚时分,陈伯匆匆忙忙从药谷赶来,一到地点就直奔柳毓情房间,马不停蹄,气都没喘匀。
“你这小子又受伤了?一天天的不得安生!”陈伯还未进房门,声音便大老远传了过来。
一进门便见四人围桌而坐,似是在商讨什么。柳毓情轻笑了一下,“陈伯,没受伤,就是麻烦您老来给我们给诊诊脉罢了。”
陈伯还未坐下,走上前去便拉起柳毓情的手腕把脉,一边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来得急,给累到了。
“你最近又用灵力了?”陈伯似是有些笃定。
这话一出楚晗晞皱了皱眉,看向柳毓情。
“逼不得已。”柳毓情淡淡的回答。
“什么迫不得已!能少用就少用,能别用就别用!这话还得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陈伯不自觉的放大了音量。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这主上不是没办法才用的吗?不然您今天可能都见不到我们了。”江襕在一旁忙着打圆场。
“发生何事了?”陈伯不明所以。
“丁家早已叛变,丁叔死了,用的献杀阵。”柳毓情用几个字寥寥带过,说的波澜不惊。
这话让陈伯也皱起了眉,“献杀阵不是禁术吗?丁凛那小子哪学的。”
这话不言而喻,自是从李承乾那来的。
“算了,不深究了,你们几个都过来,我挨个诊诊脉。”
而后几人排排队,挨个让陈伯号脉,好在最后都没啥事,就是有些精神紧绷,现下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些疲倦而已。
而后几人一同用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一夜好梦。
…………
翌日一早,几人都起了,一边江襕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叫上了秦琨和楚晗晞,直奔柳毓情房中开始商讨。
“主上,刚才阿三传来消息说,正阳派那边差不多也开始行动了,只不过现下动静还算小,没什么水花,我们……也要开始布局了?”
“这个慢慢来,不急,李承乾蓄谋这么久,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了。先将各地人马都往金陵汇合,三日之内完成,我觉得李承乾应该会选在哪儿,来做个了结。”
“那需要我做什么?”楚晗晞觉得自己不管何时,似乎都没怎么派上用场,也没帮上什么忙,好像有点……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