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修士刚要转身走,宁可不蹭这舒服的地方,也不在大佬面前扮鹌鹑。
便听妙辛儿开口问道。
“师父,娴娴和裴霁怎么光站着,不说话?”
石安吹了个口哨:“看那眼神还看不出来啊?深情款款的,眉目传情呢呗。”
已经迈出去腿的修士,又把脚丫子收了回来。
原来这俩的绯闻不是空穴来风啊,便是真的,这么打完一场也得翻脸吧?
罢了,为了八卦,我还能忍。
邱从云拍了石安一巴掌:“没有眼力就不要瞎说,他俩在用神识传音。”
众人恍然大悟。
不仅眉目传情,还说悄悄话呢!
这下所有人都站定了。
跟着大佬,听讲解,有八卦!
擂台上,郝娴确实在与裴霁神识传音,只内容与大家所想完全不同。
裴霁脸色微红,心中羞耻,却还是坚定的祭出了法宝塔罗牌。
“二丫,我想赢你一次!”
郝娴长叹一声,同样神识传回去。
“二狗,你个逆子,用我给你的法宝攻击我,你这叫欺师灭祖!”
裴霁俏脸由红转青。
“呵呵,我要杀师证道!”
他说着,手腕打了几个圈,塔罗牌便洋洋洒洒在半空铺开半面。
又被他双手一挥一拢,二十二张大牌居上,五十六张小牌在下,分作两边。
郝娴没动,只抱臂看着他。
裴霁脸又红了,气急:“你都不拦我一下吗?”
郝娴摇头:“没看过现场版的,有点好奇,毕竟木之本樱是我的童年偶像,不过你这个姿势和牌面,就是库洛里多看了都会留下时代的眼泪。”
要不是下面众目睽睽,裴霁早一个大白眼对郝娴翻过去。
手上动作加快,自大牌中先飘出一张。
两人齐齐看向那张牌,同时开口。
“命运之轮。”
郝娴从记忆里翻找了几轮,模模糊糊忆起大概牌意:“一切皆有可能?”
裴霁挑眉:“编来骗我的故事,你竟然还没忘?”
郝娴撇嘴:“谁骗你了,我临走之前告诉你的东西可都是真的。”
她语气漫不经心,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同样腕子一转,雷心藤化作的雷鞭就甩了出来。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有可能,比如你就永远不可能赢我,孽徒,吃我一鞭!”
裴霁听前半句,还觉得郝娴这人多少有点良心,可等郝娴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多余对她有好脸。
手再次向前一抹,原本画着圣杯图案的小牌又被扣了回去,换成十四张寒光闪闪的宝剑图案。
裴霁咬牙:“我现在就戳死你,好祭奠我死去的童年!”
两人后面这番对话都没有传音,观众们听到了,却没怎么听懂。
“什么师父徒弟的,还童年?这俩人怎么看着不像情人,反倒像仇人啊。”
白依竹压低声音悄悄八卦。
“我师姐跟裴霁是青梅竹马,从小一个村子长大的,以我大师姐洒脱的性子,因爱生恨的事不新鲜。”
“哦……”
大家懂了。
“啊?莫不成这奇怪的招式,竟是郝娴教与裴霁的?!”
当众人再将目光放到台上时,眼神里就有了一丝丝不大一样的东西。
这是比武吗?不,这是痴情天之骄子,与无情草根灰姑娘的爱恨情仇。
高台之上,四大仙门掌门眼中也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想到昨日落败时,弟子岳和光那副失魂落魄却心有不甘的模样,傅景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现在才明白,昨日裴霁说岳和光未能让他认真对战是什么意思,跟今日相比,昨天那场只能算作单纯在扔法器。
“域!”
仲谦与也攥紧了拳头。
“竟然触碰到了域,我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年轻,便能悟到领域之力的人,假以时日,他定会成为沧澜前无古人,第一个在元婴期便能掌握领域的修士。”
傅景侧头扫了一眼全神贯注,只盯着擂台看的裴飞尘。
轻声道:“所以,裴霁会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吗?”
仲谦与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道。
“裴霁究竟是不是天之骄子,恐怕要看他与郝娴这场擂台的结果,况且今时不同往日,有大运道加身的修士太多了,比如我们蓬莱的仲绮菱,亦或是你们断云的岳和光,单凭一场比试,怕是难以判定。”
擂台下,小弟子们也问。
“师父,裴霁好像用的不是昨天那招,咱们大师姐能赢吗?”
“不一定。”
邱从云在悠然峰带了几十年孩子,习惯成自然,顺口就干起了师长保姆的活。
“单凭悟性,裴霁应是当代年轻修士中的第一人,你们看那擂台边缘的阵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