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吃过饭后串门去了,周围她都不太认识,只有周莹惠还算熟一些。
“你说陈家的事?”周莹惠手里绣着手帕,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你是陈家的媳妇儿,你来问我?”
“事关人家母亲的病,我也不好多问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以后毕竟是一家人了,她多了解一些,再决定要不要把陈母也一并治好算了。
不过她确实问对人了,周莹惠觊觎陈云为不是一两天了,还真打听了些。
她望了望窗外,下意识压低声音道:“陈家是七年前搬来我们这里的,以前据说是郡城的人家,好像就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宁蓁配合的压低声音:“出了什么事?”
周莹惠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几年前我跟渺渺套出来的话,但她那时候也小呢,懂得不多,也没说清楚。”
“恩,那她都知道多少?”
“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不过她说呀…是什么她爹害死了爷爷跟娘,她讨厌爹爹什么的说了一堆。”
宁蓁手放在唇边,微微有些讶异,陈云为也说过,大哥自从大嫂去世就开始酗酒了,当时她以为是夫妻情深,他走不出来呢,原来是另有内幕?
那这么说来,陈母也是因为丈夫去世受了打击才精神出了问题?
宁蓁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他因为某些原因,害死了自己的家人,逃避,内疚,也觉得对不起自己母亲,所以躲着她。
“谁家没点陈年旧事的,我看你呀也别跟着掺和,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宁蓁剥着瓜子,想着如何能自然的给老太太身边也放个晶核。
下午宁蓁照例去地里,天气热,种的东西都已经冒了芽,她没事做就去看看除除草。
陈云行在这里住着,看着还真自在了不少,没事还跟来地里干活的人们说说话下下棋。
“弟妹。”陈云行搓着手,“你那酒还没酿好吗?”
宁蓁给草莓浇水:“怎么?这才几天,大哥就馋了?”
陈云行拔了根草:“这不喝点,就浑身刺挠。”
宁蓁伸出手指:“三个月,慢慢等着吧。”
她刚将葫芦瓢放回去,天色忽然从远处暗了下来,宁蓁皱眉:“要下雨?”
陈云行点了点头:“这时候就这样,雨说来就来。”
宁蓁看着自己的草莓,幸好她刚浇了一垄:“大哥,找点东西往这上面盖住吧。”
陈云行边往回走边道:“行,这边就交给我吧,你赶紧去接一下云为。”
陈云为的布棚只能挡个阳光,挡雨可不行。
宁蓁从陈云行的草屋拿了伞,直接去了前街。
这雨下的急,她刚走到就下起来了,陈云为已经收拾好了书本正往回走呢。
“你怎么来了?”
“这还用问?”宁蓁接过他的书包,“你个子高,你打着伞。”
这油纸伞并不大,两人挤在一起还会被打湿肩膀,宁蓁并未察觉,等到了家才发觉陈云为半个身子都湿了。
她皱眉拿过手巾:“你怎么不知道给自己遮着点?”
陈云为摇头:“无妨,我换身衣服。”
宁蓁也并未太把淋雨当个事,结果陈云为半夜就发起了烧,宁蓁被叫醒的时候还迷糊了一下,碰到他滚烫的手才惊醒。
“发烧了?!”她对体弱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一向脸色苍白的男人烧的发红,虚汗不断,偏偏还嘴硬的说喝点水就好了。
外面下着雨,大半夜的也没法找大夫,宁蓁打伞去厨房拿了酒来。
见她倒了小半盆,陈云为哑着嗓子问:“这是?”
“擦擦身子。”幸好古代的酒精度数并不是太高。
陈云为的脸好像又红了几个度,他撑着身子要起来:“我自己来吧。”
“你可别折腾了!”宁蓁直接按住给他解上衣扣子,在现代,男人光个膀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陈云为拗不过她,干脆紧闭着眼装死,可闭上眼,触感就更加清晰。
他能感觉到她柔嫩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覆在他的肩颈,沾了酒的手巾擦过颈窝,胸口,腰间,每到一处,除了辛辣的酒味,还有挥散不去的热意。
宁蓁起先只是单纯的给他擦擦降温的,谁知这人身体越来越紧绷,两手快把床单都揪烂了,呼吸更是急促的胸膛剧烈起伏。
宁蓁:……
好纯情,想调戏。
他是个病人的认知,让宁蓁拉回了她的理智,将扣子扣回去,宁蓁从自己的手镯里翻找了下,惊喜的发现竟然还有她屯的退烧药。
她拿出一颗,将胶囊掰开,药粉化在水里:“把水喝了。”
陈云为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