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黎苏后仰，看顾澄，“你在看到我的小兔子拖鞋后，真的没有一种幻灭的感觉吗？”
说完，还翘了翘脚。
顾澄看着那双拖鞋，兔耳朵随着主人的晃动而上下摇摆，很是可爱。
视线往上，看到了白的几乎发光的小腿。
黎苏睡觉时就被顾澄换好了睡衣，非常宽松的那一款。
屋子里又开着地暖，黎苏也有些随意。
顾澄吞了吞口水，突然有些激动。
黎苏：……
夭寿啊，这就是一直没吃过肉的年轻人吗？
太可怕了。
察觉怀里人身体的僵硬，顾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黎苏颤颤巍巍地躲开顾澄，“结束了我再过来。”
顾澄：……
·
虽然两人都看过了这部电影，但是这次都没记住内容。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光明正大的黏黏糊糊，眼里都只有对方，别的事物都被忽略。
黎苏趴在顾澄身上，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想睡觉了，天气不好就容易犯困。
“所以明天，开车带我去机场，”黎苏关上投影，又打了一个哈欠，“如果天气好的话。”
“好。”顾澄小心翼翼的环住黎苏，一脸专注的看着他。
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走的快的，当黎苏从温柔乡里醒来，已经晚上六点钟了。
“都这么晚了？”黎苏有些惊讶，“也不知道停雪没。”
黎苏从顾澄身上离开，走到阳台处往外看。
雪已经停了，地面上激起了厚厚的一层。
“今年的初雪真大，”顾澄凑过来，感叹道，“比去年下雪最大的时候还要大。”
“嗯。”黎苏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之后就不会再下这么大了。
明天出去可要小心一点，黎苏看向顾澄。
顾澄瞪大了眼睛看窗外，一脸跃跃欲试。
“你想打雪仗吗？”黎苏问道，凑近顾澄要抱抱。“下去玩一会儿？”
“嗯？不了。”顾澄回神，闻言摇头，“咱们去买东西吧。”
他家在北方，每年都能见到雪，只是这两年都没有多大的雪了。
再次看到这么大的雪，只是有点兴奋而已。
他已经大了，不会再玩这种游戏了。
“真的吗？”黎苏挑了挑眉，“那好吧。”
“话说回来，”顾澄环着黎苏，两人跟连体婴一样往门口挪去，“按理说你才应该是那个比较兴奋的人啊。”
黎苏家就在A市，地理位置偏南一点，反正下雪量不比B市大。
“兴奋什么？”黎苏问道，“我不太喜欢冬天，穿厚衣服，会很丑。”
顾澄：……
行的吧。
黎苏臭美这个毛病，是上了高中以后才有的。
青春期男生长得飞快，窜个子的同时，脸上也会长出一些痘痘，难看的很。
黎苏长相随了妈妈也随了爸爸，用章女士的话说，黎苏就是捡着两个人的优点长大的。
这也导致了黎苏有了很重的包袱。
有段时间甚至草木皆兵，连班上爱美的小姑娘都自愧弗如。
她们这拿个小镜子、涂个面霜什么的，在黎苏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黎苏的化妆品甚至比班上的女生有的都要全。
后来黎苏就没那么过分了，但是化妆能力还是一直在提升的。
直到找到合适的化妆方法，黎苏才没有再买化妆品。
如果黎苏去做美妆博主，教男生化妆取悦女朋友的话，一定也会很火。
白白净净的人，谁不喜欢呢？
“戴上围脖，”顾澄试图让黎苏包上脖子，“外面冷。”
“不好看，”黎苏撅着嘴，“它挡我脸。”
顾澄忍俊不禁。
以前在冬天谈合作的时候，黎苏在顾澄的要求下，一脸嫌弃的围着围脖。
或许是关系不一样了，黎苏愿意把真实的想法说给顾澄听。
“不能不戴啊，你会感冒。”顾澄耐心的为黎苏绕上围脖，“学长穿麻袋都好看。”
打了一个漂亮的结，顾澄在黎苏的脸上亲了一口，“一会儿就回来了，嗯？”
还想再亲，却被黎苏笑着躲开了。
黎苏求饶道：“好嘛好嘛，这不是戴上了。”
小作怡情，黎苏偶尔流露出来的幼稚，顾澄还是很受用的。
“啊，手被封印了。”黎苏抱着手，伸出一条腿，“要你给我穿鞋。”
“好。”顾澄笑笑，蹲下来给黎苏换鞋。
但是他换个鞋也不老实，一会儿碰碰脚踝，一会儿摸摸小腿。
黎苏站着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是在找罪受。
顾澄去洗了个手，然后两个人就出门了。
中午煮水饺的时候，黎苏顺手扒拉出来火锅用的鸳鸯锅，放进洗碗柜里消了一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