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澄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
黎苏一脸可惜，说道：“要是那时候我抬头，或许咱们两个就能早点在一起了。”
这一直是他的遗憾，尤其在确定顾澄就是给他薄荷糖的那个人之后。
当初看到顾澄，黎苏靠的是直觉，才进了顾氏。
作为顾澄的特助，黎苏想要查找顾澄的信息是很容易的，更何况顾澄根本没有掩饰。
“那还是算了吧！”顾澄脱口而出，“那时候我都晒黑了。”
黎苏：……
包袱还挺重。
·
“所以说，你还没见到我的面，就喜欢上我了？”顾澄乐滋滋地看着怀里的黎苏。
“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黎苏瞥了他一眼，“我是多方评估后才决定的。”
顾澄：“……还挺理智的哈。”
黎苏嘴角上扬，挑了挑顾澄的下巴。“当然。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顾澄：？
“但是看到我们的顾老板那么招员工害怕，”黎苏笑着说，“我就想抱抱可怜的顾老板。”
顾澄心里一暖。
“我真的很幸运，”顾澄感叹道，“喜欢好久的人也喜欢我。”
黎苏笑而不语。
“我们这算，确定关系了吗？”顾澄问道，“总觉得还有点不真实。”
“亲都亲了，”黎苏捏着顾澄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怎么，你想赖账？”
他懂，不就是没有安全感吗？给就是了。
顾澄凑近黎苏的脖子，蹭了蹭。
黎苏激起一片疙瘩，脖子变得通红。
“只是觉得像在做梦，”顾澄憨笑，“怕明天一上班，你就又变成那个黎特助了。”
黎苏掐着顾澄的脸蛋，“你对我工作时的表现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不是。”顾澄求饶道：“学长最棒了！”
黎苏“哼”了一声。
顾澄现在处于非常混乱的阶段，大概是黎苏给的惊喜太大，让顾澄找不到清醒的路。
一时间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
黎苏也顺着他说，两人一问一答，默契中带着好笑。
“说了那么多，你渴不渴？”黎苏将小茶几上的酸奶递给顾澄，“虽然酸奶不解渴，但是喝一口吧。”
顾澄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抱着黎苏，两个大男人交叠歪在长沙发上，也不嫌别扭。
“好。”顾澄乖乖接过酸奶。
“咦，下雪了。”黎苏突然说道，从顾澄的怀抱中离开，往阳台走去。
他家阳台是封闭式的，自成一个空间。
顾澄赶紧跟过去。
“这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吧，”黎苏说道，“还挺大的。”
“嗯。”顾澄从黎苏的后面环住他，将下巴放在黎苏的肩膀上。“幸好我没回自己家。”
要不然半路就被堵了。
“说明天意要我们在一起。”黎苏笑着说道。
顾澄笑着蹭了蹭他的肩膀。
两人拥抱着看了一会儿雪，顾澄理智上线，催黎苏回去。
“这里有点冷，别冻着了。”顾澄说道。
“嗯。”黎苏点头。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超了黎苏平时睡觉的点了。
“我去洗澡，”黎苏看着顾澄，“你也去吧。”
“不好吧，”顾澄扭捏，“咱们才刚确定关系呢。”
黎苏：……
黎苏好笑，说：“你想什么呢？那里有个客房，你在那里睡觉。”
顾澄：……
“哦。”顾澄一脸尴尬，是自己想多了。
—他一开始没注意到客房，都做好今天晚上打地铺的准备了。
草率了草率了，黎苏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流氓啊？
顾澄偷偷看黎苏，却发现对方红了耳朵。
顾澄也脸红了。
“行了，赶紧洗洗睡吧。”黎苏催促道。
“哦哦。”顾澄亲了黎苏一口，满脸笑容往客房走去。
黎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关上了多余的灯。
……
今天有了男朋友，黎苏躺在床上，目光看着面前的墙，想要透过这堵墙去看对面的人。
可惜他没有透视眼，只能盯着墙发呆。
想到顾澄，黎苏就想笑。
早就该这样了，黎苏想，看着顾澄欢喜的样子，他就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坦白。
好在，这个人还是属于自己了。
黎苏关上灯，睡觉。
一墙之隔的顾澄，刚刚结束了一轮打滚儿。
黎苏今天和他告白了，告白了！！！！
啊啊啊啊啊！！！
就是自己的表现不太好，顾澄从床上坐起来，捋了一把头发。
太不体面了，顾澄唾弃自己。
太不冷静了，顾澄捶捶自己的脑袋。
太……等等。
顾澄突然想起来，他那未完成的告白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