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回家后,却发现爷爷心脏病突发,被送进了医院救治。
或者,她害怕年迈的爷爷和善良的妈妈会承受不住打击。
再或者她害怕这件事情一旦曝光,她会背上□□犯女儿的骂名,一辈子活在阴影下。
总之,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后,第二天照常去了学校。
在学校的天台上,她跪在了李智阳面前,苦苦哀求着,愿意帮父亲偿所亏欠的一切,无论什么方式。
这一还便是七年,痛苦不堪的七年。
*
俞白曼从医院出来后,去了警.局把李智阳保释了出来。
面对对方的疑惑,俞白曼从包里抽了张银行卡,“这里有20万,足够你还清债务了。”
李智阳一看眼都直了,伸手就要去拿。
俞白曼却躲开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以后有事就找我,别总是找顾思语的麻烦,可以办到吗?”
“行,一定行。”李智阳笑呵呵地点头应着。
俞白曼这才把钱给了他。
李智阳接过银行卡对着俞白曼一阵点头哈腰地恭送她上了车。
俞白曼从倒车镜中看着他,眼神尽是嘲讽。
顾思语你不是爱他吗,那我就让他彻彻底底的坠入深渊巨口,永远都爬不出来!
她打着方向盘就离开了。
第二天,俞白曼一早起来就去了医院,正巧碰到彭湉湉帮顾思语办理完出院手续。
俞白曼:“上哪?”
彭湉湉张口就答,“当然是回家啊。”
俞白曼瞥了眼彭湉湉没理,却朝顾思语贴近一步,“我问你,准备去哪?”
顾思语下意识地退了步,低着头不肯看她。
“回家,回自己家。”
俞白曼冷笑嘲讽着,“怎么?被喂药一次不够,还想要第二次?你是不是上.瘾了?”
话音刚落,钻心的痛自肩膀传遍了全身。
彭湉湉拽着她来到一旁,“俞白曼!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小语昨天经历过那种事,情绪一直都不稳定。”
听到这话,俞白曼笑了起来。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情绪不稳定,还能为了李智阳下跪!
俞白曼深吸了口气,缓缓说,“出于安全考虑。我打算这段时间,请保姆,保镖全天24小时不间断地看护好她。”她甩落了对方的手,“彭副总,我想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俞白曼说完,都不等彭湉湉说话,就拽着顾思语扭头就走。
顾思语:“你干什么?我要回家!”
俞白曼把顾思语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拉着她塞进了车里。
她刚系好安全带,车窗就被彭湉湉拍地发出闷响。
“俞白曼,你想干什么!你不能那样对她,她已经够可怜了!”
顾思语也从座椅上爬起来,尝试着去开车门,“你要带我去哪?我要下车。”
“咔哒”车门被俞白曼锁死了。
她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顾思语,这是你欠我的。由不得你选择!”
顾思语拼命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座椅靠垫,似乎想借此阻止自己的哭泣声。
可是,越是如此,她哭得越厉害。
俞白曼看着这一幕,竟然有些心软。
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原状,狠了狠心,猛踩油门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当她带着顾思语回到家时,刚好看到秦珂柔乘坐电梯从B1楼上行着。
俞白曼眼底闪过一抹讥诮,拉着顾思语回到了房间。
她反手锁了门,才松开了顾思语。
顾思语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团。
俞白曼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微笑。
她蹲了下来,轻抚着她的头顶。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养伤,哪都别想去,听明白了吗?”
顾思语的目光陡然锐利,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咬碎牙齿般的仇恨。
“俞白曼,你这样做,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俞白曼冷哼着,“昨天我为了你出生入死,你不感谢我,反而和我谈论因果报应?”
她拽着顾思语的衣领,用力将其拉近,“你告诉我,谁才该遭报应呢?”
顾思语看着眼前高傲的女人,嘴角牵扯起一丝冷笑,“俞白曼,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太卑鄙了吗?一边大发慈悲地救赎我,一边毫无下限地羞辱我!让我用感恩戴德的心,接纳你所有的阴暗与肮脏!”
“阴暗肮脏?”俞白曼笑着说,“你说我阴暗肮脏,你自己又有多干净?”
她用手指戳着顾思语的脑袋,“这里装了那么多龌龊和不堪的事,你扪心自问问问它,你和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