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疼。
虽然很怕。
虽然很舒服……
耳朵一疼,顾思语思绪断裂。
“可以吗?”俞白曼提着她的耳朵问。
“啊...好,好的。”顾思语连声应着。
面对脸红心跳的顾思语,俞白曼面不改色。
矜持?
害羞?
不存在。
对于俞白曼而言,她和顾思语,该做的也做过了,不该做的也做过了。
而且,早晚还要再来一次。
俞白曼松了手,朝盥洗室走去 ,还不忘丢了句,“再看,就一起洗。”
又惹得顾思语的心,好一阵猛跳。
俞白曼洗澡的时间并不算长,最多40分钟,她换了件睡袍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朝外走着。
出了盥洗室,就看顾思语盘坐在地上,手握画笔又在速写本上描绘着什么。
时而咬笔苦思。
时而露出傻笑。
“你画什么呢?”俞白曼没多想靠了过去。
“啪”
她还没看清画得是什么,速写本就被顾思语合了起来。
顾思语抱着速写本起身,“没什么。俞总洗完了?”
她的反应反而激起了俞白曼的好奇心。
速写本上到底画了些什么?
以至于顾思语这样藏着掖着。
可终究是私人物品,俞白曼也不好抢来看。她把疑心掩好,把毛巾随手一丢,“你也去洗洗吧,跑了一天。”
“不,不用了。”顾思语摆手。
“汗味。”俞白曼坚持,“影响我工作的心情。”
“......”
顾思语把速写本放回了旅行包里,拉好拉链,故意把白色小熊转了方向。
这才安心去了盥洗室。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俞白曼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旅行包。
她摩挲着朱砂痣,最终选择不去偷看。
顾思语洗完澡出来时,俞白曼已经坐在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着。
俞白曼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发现顾思语站在旅行包前查看着。
想不到,小骗子居然还防备着她。
俞白曼摇着头,收心放在工作上。
屏幕上的内容都是明天公盘参展的资料。
每张原石照片都有编号,尺寸,底价。
不过低价一般都很低,所有毛料都会公开展出三天。届时翡翠商们会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评估价格,确定最新的投标价。
对于同一份料,由于多人竞争,而且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因此投标价的确定也是非常微妙,存在多种变数。(1)
况且这次公盘的料是沈家矿点的货,他家的翡翠品质在行业里属上品,甚至还曾开出过帝王绿,红翡的稀有品质。
但沈家不同于其他家,沈家出货都是未经切割的原石。纵使她从小跟着爷爷识玉辨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开到好货。
这样一来考得不仅仅经验,眼力和财力,还有魄了。
俞白曼双眉紧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看着编号为67的原石。似在考量。
聚精会神工作的样子,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目。
距离俞白曼三步之外,顾思语正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看得入迷。
在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俞白曼抬眸看了过去。
她唇角勾起,“过来。”
夜很长,窗外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风停了,鸟鸣接着登场。
叽叽喳喳地吵醒了俞白曼,她坐直身子活动着脖颈,眼神不自主地看向卧室方向。
透过门缝,就看到顾思语就四平八仰的躺在床上,没了平日的束缚,她整个人显得很是自在,舒适。
就像萧瑟的冬日里,外面飘着雪花,屋内的猫咪窝在床边晒太阳时的状态。
“俞小姐。”门被叩响。
床上的“猫咪”犹如惊弓之鸟,猛地坐了起来。
顾思语的反应逗得俞白曼笑了下。
她的笑来得快,去的也快。
俞白曼敛好情绪,起身开了门和佣人说了几句,就回到了房中时。
顾思语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跟在了她的身后。
“俞,俞总......”
俞白曼简单的应承着了句,“嗯。”朝着盥洗室走去。
公盘设立在两国过境线的小县城,去往那里开车要4个多小时,且路况复杂,如果遇到下雨天就更不好说了。
所以要趁着天气好,早点出发。
俞白曼看向镜子,顾思语和她穿着同款睡袍木讷地站在门口。
“睡得不好吗?”俞白曼问。
“没,没有。”顾思语答抓了抓脖颈,有些纳闷。
明明昨晚在听完俞白曼的讲解后,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一睁眼就睡到了床上。
俞白曼轻笑,从柜子中拿出新的牙刷挤好牙膏,递在了顾思语面前,“赶时间,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