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假的。”
钟离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在胸前,逆着光,带着十分的神秘与危险。
钟奚立马噤声。
刘玉北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钟离洵递给钟奚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大步拽着刘玉北离开了,一点不给刘玉北反抗的机会。
钟御琛笑的宠溺:“你啊,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钟奚吐舌,挠了挠后脑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你编故事的时候。”
钟奚的脸又红又绿,推着自家大哥向前走:“快走快走,我怕二哥回来报复我。”
钟御琛拿他没办法,无奈的笑着。
钟离洵把刘玉北拽到自己房间,单手把门反锁,将人困在门与自己之间,音色低沉:“他说的都是鬼话,不能信。”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很慌张,发生实验事故的时候他的心也没如此剧烈跳动过。他好像很怕刘玉北知道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些事。
他突然变得不像自己。
刘玉北低着头不敢与钟离洵对视,内心慌乱无比,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
砰砰的心跳声在耳畔响起,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钟离洵的。
“没、没信。”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在水里,漾起的微不可见的涟漪。
钟离洵没听清,向前凑了凑,蹭到刘玉北的鼻尖:“说的什么?”
两人距离拉的极近,呼吸纠缠在一起,钟离洵再低一点头便可以触碰到刘玉北的唇。红润饱满的唇,他已经肖想已久了,从第一次见面算起。
刘玉北下意识偏开头,重复了一边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信。”
钟离洵眼里闪过暗芒,这一瞬间再也不想压制自己心里的那些念头,粗暴的将人打横抱起:“好。”
他讨厌刘玉北每一次的躲避。
突然的悬空感,让刘玉北感到不适,下意识搂紧钟离洵的脖颈。在心里他还是相信钟离洵的,哪怕这个人曾经把他关了起来。标记羁绊让他无条件相信眼前的人,那已经成了刻进骨血的反应。
钟离洵将人放在桌上,双手撑在桌面,将人困住,不容刘玉北逃离半寸,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双眼里燃着熊熊大火,似乎要将刘玉北吞噬。
刘玉北狼狈地收回目光,推拒着钟离洵,似乎还要与他讲道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行,我是你的Alpha,你还是第一次,你不能在上面……唔……”
剩下的话语被吞没唇齿之间。
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瓣,钟离洵再也压抑不住那些疯长的念头。
去他妈的耐心,他不要,他要刘玉北现在就是他的。
肺中的氧气尽数被钟离洵掠夺,胸腔、口腔都充满了松香的味道,颈侧的腺体突突的跳着,似乎要冲破那层表皮。一向清淡的橙子香此刻无比黏腻,勾的人丢了三魂七魄。
刘玉北双眼无法聚焦,全身的感觉无限放大,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钟离洵不急临时标记,缓慢攻城略地。
感觉到兵临城下,蠢蠢欲动之时,刘玉北惊叫一声,三魂七魄归位,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人:“你……”
凛冽的松香瞬间炸开,像是无数只手扼住他的喉口,发不出一个音节。
望着钟离洵的眼睛,刘玉北看见自己在燎原之火中变得狼狈、泥泞不堪。
“疼……”刘玉北惊呼一声,痛,实在太痛了,利剑穿身般的痛。
他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钟离洵理智回了半分,那是Alpha已经退化的生殖腔,他无路可进了。尽管他现在十分想撬开那里。
看到刘玉北痛苦的表情,他克制住冲撞的冲动,俯下身亲了亲自己的Alpha,试图以此安抚自己的Alpha。
轰隆一声,紫色的闪电划开夜幕,带来短暂的光明。刘玉北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钟离洵的鼻梁滑过,落到他的颈窝。
他第一次如此大胆的直视自己的Omega,带着汹涌的爱意和无限的敬意。
清新、甘甜的浆果香在黑夜中久久不能散去。
外面雷雨交加,狂风折断了树枝。
一名身穿黑色雨衣的神秘人匆匆而过,来到白日里钟离洵带着钟御琛去的废弃实验室。
空寂的山野被哀嚎填满。
神秘人熟门熟路的找到废弃实验室,里面的人全部衣不蔽体,各种信息素交织在一起。
那些人像是惧怕他一样,纷纷停止了哀嚎、纠缠。他径直走到角落,找到一个浑身青痕,腺体满是牙印的年轻Omega。
他踢了踢Omega,声音如洪钟一般厚重:“别装死,我知道你还活着,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