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眼睛带着一抹愠色,语气稍重:“你在想什么!?要好好对人家,不要想那些歪门邪道。”
钟离洵神色如常:“哦。”
贺浔扶额,头一次觉得带孩子这么难。
二十九岁的孩子钟离洵还在拧眉思考自己有什么珍贵是东西送给刘玉北,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自己的珍藏送给刘玉北。
远在临江别墅的刘玉北莫名其妙的背后一冷,打了个喷嚏,顾宴深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担忧道:“着凉了?你还是先休息吧。都说不让你干活了,等会淮熙过来,又要念叨我压榨劳动力了。”
刘玉北把做好的饭盛出来,解开围裙,笑道:“可能有人想我了。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顾宴深看着刘玉北脸上的余肿,嘴角微微一抽:“你还是歇会吧,我说,您下手真是狠,活生生把自己扇成这样。咱有什么事,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冤有头债有主,懂吧?”
刘玉北扯了扯嘴角:“明白。”
顾宴深后知后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钟离洵就算了,他太变态了。咱只要不作践自己,做什么都好。”
刘玉北轻轻一笑:“知道了。”
两人平静的吃饭,顾宴深在外有工作,一般都是早出晚归。刘玉北身上的伤还没痊愈,顾宴深自然不可能让他出去工作,所以白天就刘玉北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
刘玉北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瞥了一眼,是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就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没放在心上。
吃完饭后,刘玉北送顾宴深出门。别墅就剩下他一个人,所有的活也全部都做完了,实在无聊,他就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他刚打开手机,就叮咚响个不停,接连好几条信息发了进来。
刘玉北蹙眉,心想这推销信息怎么那么不死心,逮住他一个人发。他随手点了进去,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手机里是他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片,各种各样,什么姿势都有。最过分的一张,是两个人最不可言说的部分相连的特写照。
刘玉北闭了闭眼,全身冰凉,抓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钟离洵!他真的想杀了钟离洵!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刘玉北感觉耳朵一阵嗡鸣,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
还没等他从这件事中缓过来,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条讯息。
-喜欢吗?
-晚上见。
刘玉北狠狠把手机砸到一边,气得瘫坐在地上,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
如果他不去,钟离洵会不会把照片公之于众。毕竟都是他露脸,钟离洵没有,不会有什么损失。
到时候全城人看他的裸‖照……
刘玉北害怕地抖了一下,不敢再细想下去,他知道钟离洵那个疯子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目光落到那把水果刀上,刘玉北微怔。
-
晚上。
刘玉北如约而至,钟离洵也早早等着了。
地点是钟离洵选的,是个包间,会发生什么事,刘玉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
钟离洵掀了一下眼皮,在看到刘玉北的那一刻,心里无名火起:“你身上什么味道?”
刘玉北茫然:“什么?”
钟离洵像个捕捉猎物的饿狼,扑到刘玉北身上,寻觅领地一样在刘玉北脖颈乱嗅:“顾宴深?你和顾宴深在一起?”
那股红酒味快恶心死他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像是小羽毛拂过,留下一片痒意,刘玉北缩了缩脖子,悄无声息地拉开与钟离洵之间的距离:“你说过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钟离洵轻笑一声,刘玉北又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听见了恶魔般的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出现在你面前,自始至终都是钟海昌答应的,所以,你去找他讲理。”
“北北,你太天真了。”
钟离洵步步紧逼,直到刘玉北退无可退,把人困在方寸之地。
刘玉北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无声与钟离洵对峙,青柠信息素在这一时刻爆发,前所未有的浓密。
钟离洵轻笑:“小猫学会咬人了,真是学不乖。”
被狼咬住命门,猎物毫无还手之力。
刘玉北痛呼出声,感觉到大量信息素从腺体涌进,并逐渐把自己原有的信息素压制、取代。拼命挣扎,奈何钟离洵的钳制太过厉害,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如解冻的溪水那般柔软,顺着门板向下滑落。
临时标记完成,他感觉钟离洵松开了对他的禁锢,然后被迫转身,面对钟离洵,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睛,他的心微微一颤,心跳漏了一拍。
“你把标记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