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顿了顿:“我在那边知道这件事真的很担心,很多很可怕的后果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回来看到谁都没事才彻底安心。”
“那不是我做得不好吗,要让你到夏苍才能放心。”
“不是,”白嘉言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掌,“你很好……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刚构筑起来的谈话氛围又被司洲拉扯着换了个风向,白嘉言没忍住轻笑出声:“师哥,我一直很爱你。”
柔软的触感再一次落在白嘉言的唇上。
……
巡演结束差不多就到开学的时间,白嘉言将东西收拾进行李箱,打算提前一天进校。
司洲早早开车停在他家楼下,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像之前一样刻意经过信号灯路口,在等红灯的时候悄悄十指相扣。
车子拐过几个弯,白嘉言留意着窗外的景色,发现路线在最后一段出了差错,连忙出声提醒:“师哥,去学校要在刚才的路口拐弯才对。”
“没走错。”司洲最后将车停在一幢公寓楼前,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见白嘉言一副没想起来的懵懂样,司洲直接揭开谜底:“你答应我搬出来住的,临海的公寓,下楼转个弯就到苍大,很近。”
“我们的新家?”白嘉言眼睛一亮。
“不对,是婚房。”
司洲领着白嘉言进门,电梯密码是他们两个人开始交往的日子,门锁密码则是白嘉言的生日。客厅很宽敞,家具都很齐全,基本不需要再置办什么,估计司洲自己也打点过。
装修风格显得高雅,白嘉言问司洲价格,果然不出他所料,每个月的租金并不便宜。虽然司洲再三拒绝,但白嘉言还是坚持自己要承担一部分。
“又去打工?太辛苦了。”司洲随手理了理对方的头发,“你先欠着,以后再还吧。”
他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或者,用别的还也行。”
白嘉言看着司洲的表情,意识到对方嘴里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准耍我。”
司洲轻笑出声,跟在白嘉言后面进了主卧。
除了整整齐齐的床铺,白嘉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摆在窗边的一架钢琴,虽然不是最奢侈的品牌,但是性价比很高的款式,一看就是做过功课。“你买的?”
“嗯,买的,暂时没这么多钱,以后工作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没关系的,师哥,这个就很好。”白嘉言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钢琴上摩挲。他抬头望向窗外,恰好可以看见不远处平静的海面,几点碎阳倒映其中。
墙上挂着他和司洲之前从影楼取回来的照片,还没等他将每一张收进眼底,司洲就从身后抱住了他:“喜欢这里吗?还要不要再添置什么?”
“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白嘉言冁然一笑,“东西的话……我过阵子再回家看看。”
“嗯,到时候记得告诉我,开车送你。”
……
被看房子的事耽搁一阵,白嘉言下午才回到学校宿舍,周植北和林倚已经都在了。两位室友先是缠着白嘉言问了不少有关巡演的事,接着又是各种社交平台风评,说白嘉言在网上多了不少粉。
“哎,真是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很欣慰。”周植北装模作样地抹泪。
司洲扫了他一眼:“别随便认孩子。”
“差点把你忘了,好儿婿。”
“滚。”
司洲趁着谈话的空档,在宿舍里宣布了他和白嘉言要搬出去的事情,周植北戏瘾大发,一手抓着司洲的胳膊,另一手抓着白嘉言的:“怎么回事,刚开学还没看你们几眼,你们就要走了?为父舍不得……”
“又不是要死了,有空再一起吃火锅吧。”司洲连忙掰开周植北的手,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帮忙解放白嘉言的手臂。
白嘉言深感好笑:“上课还能见到的。”
“师哥,假期多出来聚聚。”林倚插了句嘴。
司洲轻轻拍一下林倚肩膀:“行了,说得跟要去哪似的。”
没课的时候白嘉言和司洲各自收拾宿舍里自己的私人物品,打包塞进行李箱。等两个人即将推着箱子离开门口时,周植北再次像老父亲一般拉住两个人的胳膊:“哎,年轻人,听我说,注意身体……”
要不是看到司洲那副微妙的表情,白嘉言差点没理解过来周植北在说什么。
“去你的。”司洲无语。
……
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白嘉言本想帮忙分担,司洲顾及他的身体,只是给他几个轻飘飘的包。车子朝海边公寓开去,几分钟车程就到达目的地。
两个人光是收拾行李就用了大半个早上的时间,最后白嘉言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沙发上,司洲硬要跟着挤进来:“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