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是一个组织,每次作案的犯人不一定一样,他们能办到在每一个死者脸上,划一模一样的花纹吗?”
他顿住喝咖啡的动作。“确实差不多一样。心理专家的说法不适用于一个组织,但或许适用于组织的首领。”
“既然凶手有多人,他们划的花纹相差不大,证明这花纹有出处。”
“可是我们问过有名的没名的艺术家、博士之类,他们都没见过啊。”
许千鹤目光如炬,“花纹不一定代表艺术,还可能是民俗文化。”
他愣了。
许千鹤一口闷掉整杯奶茶。“我出去一下,回头告诉你结果。”
空掉的奶茶杯塞到池荣兴的手里。
“祁言,你回到家了吗?我有急事找你,想问你一些关于傩面具的知识。”她边回换衣间,边与祁言通话。
昨晚的聚会上,她听过他的同学们讨论神秘莫测的傩面具。
“我在家,你现在回来吗?”
她想起身上残留的尸臭,忐忑不已。“对,可以下班了。”
接着,她把其中一名死者被划花的脸部照片打印成黑白图片,带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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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傩面具
晚上八点,司法鉴定中心。
猛烈咳嗽的声音传遍法医门诊,电脑前面的何雪莉用纸巾捂嘴,一边咳嗽一边打字,整理尸检报告。
下班的老陈走来轻拍她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吧,春天是流感的高发期,别连你也病倒。”
感到手里的纸巾温热,她悄悄地揉成一团藏在手心。“我做完报告就会回去,免得被林怼怼嘲讽。”
“唉,他也病了,哪有时间嘲讽你。走了,明天见。”
“嗯嗯。”
等老陈离开,她急忙检查手里的纸巾。
咳血了。
她一阵后怕。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悦耳的音乐,她疑惑地回望。
白色灯光笼罩的走廊空无一物,两侧的解剖室大门紧闭。
听错了吧。
她转回去继续打字。
一息间,她背后的走廊多了一个枣红色的音乐盒虚影,发出若有若无的旋律。
另一边,特研处调查部。
“高夏,雅荷苑路段的监控还在你那吗?”池荣兴扔掉两个空杯进垃圾篓。
“在啊,你想看哪一天的?”
他报了个较久的日期,正是猎人围捕碰瓷老太的那天。
“为什么看那天的?”
“那个老太天天藏在下水道?总觉得疏忽了什么。你发给我。”
池荣兴托着下巴观看那天整天的监控录像。老太肯定打算报复,不可能不出现在雅荷苑附近。
但那时雅荷苑还有巢主,老太不敢直接进入雅荷苑,大概率在附近蹲许法医出现才对。
当出现他认为有异样的一段,逐帧拉片。
良久,他瞪圆双目。
晚上八点半,雅荷苑。
出乎她的意料,家里黑漆漆,她停留玄关处换拖鞋,呼唤祁言。
没人?可是他答应留在家里等自己。
“祁言!”
呼唤刚落,她的双眼突然被蒙住。盖眼的东西暖暖的,应该是手。
“祁言?”
“猜对了。”
调皮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凉凉的软物蹭她的耳珠。
蓦地,她全身一僵。“别闹了,我还没洗澡,身上残留解剖的异味。”
“有吗?嘻嘻,我只闻到梨子的香味……”
热乎乎的气息缭绕耳畔,暧/昧的氛围夹杂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心跳加快,紧张忐忑又脸蛋燥热。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想吃掉我吗?”
身后的人沉默数秒。
数秒,她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磁性缱绻的低语徜徉她的耳中:“想啊,想吃了你……”
她情不自禁地发抖。
“想把你占为己有。”
身后的眼睛含笑而猩红,目中翻涌的不是杀气,而是魅惑的情/欲。
“嘻嘻,那种事要结婚后才做啦。”
许千鹤的恐惧瞬间坍缩成微不足道的尘埃,扔进羞愤的漩涡。
她攀上他的手腕,摸到一条凸起的疤痕。
“放!开!我!我要去洗澡!”说着,她狠狠地踩他一脚。
他的哀嚎令她心情舒爽。
洗澡的时候又搓出许多死皮,但新长的蛇鳞变成蓝色,大海的蓝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焕发光泽,她居然觉得蛮好看。
“出来。”
白皙的脖子、胸口、手臂透出湛蓝的蛇鳞,小腹只出现局部。她转身看镜中的后背,一片湛蓝覆盖柔软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