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千鹤做伤情鉴定的女同事,吃惊地打量她脖子的伤口。“创口好大,疼死了吧?”
“是很疼。”
“天啊,凶徒真残忍。幸好及时消毒和缝线,伤口没有感染。”
接下来,许千鹤脱掉衣服,给她检查擦伤的部位。
女同事连连皱眉。“遭什么罪啊,你被袭击,小何受到精神创伤,这娃还能不能毕业……”
许千鹤非常内疚,“小何今天有没有上班?”
“没啊,关主任批准她休息几天。我真好奇,什么尸体令她精神受创?”
原来异人的存在被掩盖。
也对,普通人一旦知道怪物披着人皮和他们一起生活,绝对造成不可逆转的恐慌。
池荣兴和高夏送她回家。
“抓到碰瓷的老太太了吗?”
“她失踪了。”驾驶的池荣兴看一眼后视镜中的她。“你还是得警惕她报复。”
“嗯。我想去看一看雪梨,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
“行,不过你不能透露异人的事情。”
“没问题。”
小区的下水道和水管被堵住,请专业人员赶来抢修。
离子烫大妈很焦躁,从早上开始,家里的自来水总混有头发状的黑丝。起初只有一两根,而后喷出一小束,最后堵住水龙头。
她捻起一根查看,不料软绵绵的黑丝了无生气地垂下。
“完了,完了啊!”
“汪!汪!汪!”家里的吉娃娃一边吠一边乱窜。
“宝宝,安静一点行吗?”
“汪!”
吉娃娃突然跑去门口吠,鼻子往底下的门缝嗅,脑袋蹭着门。
平时它想外出就会用头蹭门,离子烫大妈见状,疑惑不解。“宝宝,早上散过步了,我们晚上再出去。”
“汪!汪!”
“宝宝?”
“汪汪汪!”
爱狗的大妈不由得心软,给它套上狗绳然后开门。不料,它一溜烟地冲出去,措手不及的大妈来不及抓稳绳子。
不晓得它跑哪去,大妈在小区一边喊着“宝宝”,一边找狗。
“汪……”
喜上眉梢的大妈朝着小区的尽头跑去,这儿人迹罕至,树下坐着套上狗绳的吉娃娃。
“宝宝,下次别乱跑了。”她一把抱起吉娃娃,“宝宝?”
她正奇怪爱狗安静过头,须臾瞧见怀里的它扑来,喉咙剧痛。
她的爱狗居然咬破自己的喉咙。
“你……”声带迅速受损,她发不出声音。
“库库库~被自己狗反咬一口呢,真可怜。”
这声音……
大妈难以置信地看向粗壮的树后。
狼尾头的男子信步现身,带着戏谑的笑容。
她很想问为什么他能控制自己的狗,也想问为什么自己感觉不了他的气息。
祁言抬下巴,戏谑的笑加深成残忍的笑,茶色眼眸若隐若现血红。
吉娃娃往死里咬她,扯出乳白色的软喉骨。
怒火中烧的大妈徒手把爱狗身首分离,鲜血飞溅,祁言嫌弃地后退躲开。
一息间,毛茸茸的尾巴甩向祁言。
“真丑陋。”
多亏他之前滋扰警告小区的同类,知道大妈长毛茸茸的尾巴。
“唔——”尾巴轻易被他扯断,痛不欲生的她喊不出声,无处宣泄,逼得冷汗涔涔。
然而折磨还没结束,他的衣袖扭曲了一下,坚硬的手指插/入她的胸口。她以为他要掏心吃掉,哪知不对劲的是胸骨。
他妈的竟然抽掉一根胸骨,不,是吸收!他吸收掉她的第一根胸骨!
她惊恐地瞪着笑吟吟的祁言。
这是什么怪物?比韦风还恐怖!
剔骨之痛抽调她的气力,才吸收掉第一根,她便支撑不住跪下来,看似对他臣服。
这里的绿化带茂密翠绿,树木遮挡虐杀的一幕。
一秒后,她失去第二根胸骨,嘴里吐出大片鲜血。
她正第二次经历生孩子的剧痛,甚至比生孩子更疼。生孩子的阵痛有几秒喘口气,现在的疼则是持续、频发的,没机会给她喘息。
她面如死灰,向祁言露出哀求的眼神。
——求求你停手,求求你别杀我!
——我愿意当你的狗,我不想死。
——我错了,我不该袭击她!
——好痛,好痛!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库库库~要不是担心被人撞见,我真想跟你慢慢玩,可惜了。”
大妈疼得痉挛抽搐。
这怪物是不是没了人性没了情感,居然露出冷冰冰的欣赏眼神?
眉眼弯弯的祁言加速吸收她的骨头。
结果,她癫痫似的不停痉挛,两眼翻白,圆润的身形宛如漏气的气球,迅速消瘦。
趁着胳膊的骨头还在,她拼死攀上他的胳膊。
目光怨毒,嘴角勉力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