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尾影缠绕虚无的影子瞬间,“噼啪”一声带来铺天盖地的杀气,许千鹤凭着直觉躲开。
下一秒,耳边的门框留下长长的抓痕,木屑翻飞。
她暗自骇然,驱使尾影勒紧对方的影子,迫使对方现身。
一股尖锐的气息冲向她的心脏处,黑色蛇尾及时挡在她的身前。
她嗅到某种树木的香味。
与此同时,大门的方向出现扭曲的漩涡,随即出现一道裂口。
果然,有人乘机布置与房间一模一样的巢穴空间。
能复制房间的环境,只有另一个凤级同类,并且对方也住在酒店里。
“给我滚!”
熟悉的声音和身影闯进巢穴空间,一双占据半个房间的骨翼肆意展开,白惨惨的骨爪抓向许千鹤的对面。
闯入的祁言额头浮现血色图腾,碎长刘海半遮猩红的眸子。
暴戾的杀心使他的脸庞浮现森白的骨质,黑衣与深渊同色,此刻的他是护着宝物的恶鬼,愤怒与杀戮扭曲他的人皮外衣,带着畸形病态的艺术感。
骨爪抓住的空气逐渐呈现人的轮廓,许千鹤感到对方的白衬衣很眼熟。
当冷峻英朗的面容出现,她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老大?”
为什么是邢濯。
邢濯冷漠地斜睨她一眼,被祁言的骨爪按在墙上。
祁言的胸口嘎吱作响,黑衣下鼓动,恐怖之物快要破衣而出。
“你确定要和我起冲突?”邢濯语气淡漠。
祁言眼神阴鸷,血色眸子像藏着尸山血海,骨爪抓紧他的脖子。
邢濯与他坦然对视,目中尽是锐利的锋芒。
良久,祁言慢慢地松开骨爪。
“滚!”
阴森的气息随之散去,复制房间的巢穴空间消失无踪。邢濯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目不斜视地朝房门走去。
到门前,他顿足。“明天早上九点,到阿纳瓦克大学开会。”
等他离去一会,许千鹤才意识到他是对自己说。
真奇怪,她洗头的时候是他最佳的下手时机,他却没有下手。
他的出手不是试探下属,而是真切地要杀死她。
“阿言,你有没有事?”
骨翼已经收起,他上衣的后背多了两条裂口,若隐若现背上的疤痕。
祁言一声不吭,抓紧她的手腕,有点用力,掌心很烫。“你有没有事?”
“没事。”
他还没放手,阴沉的面容带着难言复杂的目光。
她晃了晃手腕。“阿言,你抓疼我了。”
他凝视泛红的手腕,慢慢地松开手。“对不起。”
许千鹤放下浴巾,在背囊找出针线包。“你脱下上衣,我帮你缝一缝。”
烫印花朵图案的针线包烙在眼中,他垂眸,脱下上衣给她。
身体的旧疤痕纵横交错,狰狞丑陋,与他俊美的面容相比,不像出自同一个人。
许千鹤每次看到他的伤疤都会难过。
捧着残余体温的黑色上衣,她一针一线地缝补衣服背后的裂口。
换好白色上衣的祁言坐在她的旁边,默默看着她灵活的手指给自己缝补衣服。
她说,他的翅膀每次出现都会弄坏衣服,要带上针线包。
她的针线活很熟练,很快便缝好两条裂口。不仔细看黑色衣服,看不出背后缝补过。
被她捧过的衣服像一团火,温暖他冰冷的灵魂。
“我帮你吹干头发答谢?”
“好。”
他仔细地一层层吹干,指腹抚过柔软的发丝。当触碰她的耳朵,他关掉吹风机。
阴影笼罩下来,对方炽热的体温贴着后背,她的耳珠一阵热乎。
“你……”
脖子酥痒,她昂起头伸展脖子,任由他放纵。
他喜欢调暗灯光。
他喜欢看着她紫色的蛇鳞。
他更喜欢她在他的身上留下抓痕。
血的味道比不上她的甜。
翌日清早,她的脸蛋残余媚红,她试图用清凉的水洗去□□愉的痕迹。
“等会要开会,你别放肆了。”对于在身后动手动脚的人,她表示无奈。
“噢~我们晚上继续。”
“不要,累。”
“那我们干别的?”
“什么别的?”
“嘻嘻,秘密。”
旅游大巴载考察团到北部的阿纳瓦克大学,会议在其中一个阶梯教室进行。
随行的只有许千鹤一位年轻女性,其余三位是资历深厚的中、老年女性学者。
相反,另一个考察团的年轻人几乎占一半。当出水芙蓉般的东方女性走进教室,西方的小伙子们移不开视线。
“美丽的女士,喝咖啡吗?”
“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
西方的小伙子太热情,许千鹤礼貌地一一拒绝。
但他们并没放弃。
“你一定是华国的考察员对吗?我叫雷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