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
回应她的只有贪婪、急促的亲吻。
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吻她性/感的颈窝。
“……祁言……”
“我控制不住了……”
许千鹤心尖颤动,浑身酥麻。“你不累吗?”
“不累。”
“不如先洗澡?”
他勾唇,一边碾磨她的耳鬓,一边低语:“就这样,免得你又逃掉。”
小区处处是她诱人的气息,他一路上楼,仿佛深陷满是她体香的被窝,仿佛被她满是梨肉香的发丝包裹,仿佛被她柔软的肌肤轻扫身体的每一处。
再忍他就不配当男人了!
祁言横抱起她到主卧。
他坐在床沿,而她坐在他的腿上。
梨肉香甜味无限亲近他,甚至渗入他的皮肤,与他的气息绞缠不分。
他终于沾上她的气味了。
这个念头使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发狠地尝个够她的唇。
“……小鹤,给我看看。”他目光炯炯地注视她迷离的双眼。
“看什么?”
“你的鳞片,我想看。”
迷离的眼神瞬间犹豫。
祁言的双手使坏地向上移,促使她羞涩地咬唇,感性大于理智。
“我想看。”
“小鹤。”
“给我。”
脸蛋像熟透的水蜜桃,她咬着唇,只呈现脖子的局部蛇鳞。
倾泻进卧室的阳光,使偏紫色的蛇鳞熠熠生辉,焕发迷幻的光泽,勾得祁言的欲/望如同冲破大坝的洪水。
他不顾一切地吻蓝紫色的蛇鳞。
很软,和她的皮肤一样软。
她的一切,他都要。
许千鹤浑身颤栗,半清醒地掀开他的上衣。
霎时,纵横交错的长疤痕使她红了双眼。
他的身躯残留分尸过后的陈年疤痕,还没算上胳膊和腿部的。
“别看,我的不好看。”
她阻止他放下衣角。“我要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祁言直视她真挚的目光,完全脱下上衣让她看。
许千鹤忍不住泪水潸然,紧紧地搂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幸好你变成异人,幸好你能回来。”
“因为我当时,想着要回来见你。”他亲她的头发,眷恋她的气味。
“我也是,被韦风袭击的那晚,我也想着要见你。”
彼此的坦诚解封最后一道防线。包装袋撕开,陈年疤痕碾磨蛇鳞肌肤,汗腺散发的信息素混合一块。
异人敏锐的感官刺激彼此。
她微凉的肌肤,他滚烫的体温;她急促的呼吸,他深深的粗喘;还有同频共振的脉搏跳动……
最终,他的身上沾满她的气味。
他捞起白里透红的人儿,不知疲倦,勾唇坏笑:“现在我们一起洗澡。”
夕阳西下,殷红的晚霞如同美人的红晕。
疲惫的许千鹤沉沉睡去。
祁言贪恋地抚摸她背后的蓝紫色蛇鳞,全身的骨骼余兴未尽般嘎吱作响,嘴里的尖牙恶作剧似的轻蹭她的肌肤。
他的胳膊偷偷地变成白骨轻捏她,连骨骼都要沾染她的气味。
明天要出发,他舍不得再折腾她,搂着她入眠。
饥饿的咕噜噜叫吵醒许千鹤,她饿了,但身后滚烫的肌肤提醒她之前的疯狂。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看,羞耻不已。
“醒了?”
身后的声音因刚睡醒,沙哑低沉。
“肚子饿。”她拉起被子遮脸。
“冰箱有存货,想吃什么菜?”
她记得存货都是鲜血。“汤粉吧。”
话音刚落她脸蛋发热,任由身后的人亲吻和揉。
两大碗“鸭血粉丝汤”足以他们饱腹,洗去长途驾驶和放纵过后的疲惫。
他伸手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许千鹤托着腮看手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总会想起他用魅惑含春的眼神,看着自己发出情动的嘤咛。
刷着刷着手机,她看到杨霆的留言。“我要出去一趟,杨队找我。”
“有命案?”
“不是,他说有东西交给我。”
“我陪你去,外面不太平。”
按照杨霆发的定位,两人到老小区的某栋楼下停车。
黑夜之下,血泊上的吞咽和惨叫声奏成悲歌,怪异的黑影试图包围两人。
祁言看也不看它们,牵许千鹤上楼。
某单元内灯光明亮,杨霆和高夏黯然神伤地收拾。
祁言停在门外等她。
“老池死了。”
许千鹤一愣。“死?怎么死的?”
杨霆的拳头嘎吱作响。“我赶到的时候,老池的尸体剩下头部比较完好,其他……特么的简直是碎肉!我干他娘千刀杀的!”
高夏递给许千鹤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许法医收”。“是老池留给你的。”
她没有立刻打开。“杨队,是你第一个发现老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