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早好奇的看了眼平时精力充沛的三妹,这是想什么呢怎么变得这么蔫吧。
“想什么呢?”弘早关心道。
静香抱着空杯子目光有点忧愁,“二哥,我忽然发现这嫁了人,真的就是别家的人了。”
静香其实是个挺大大咧咧的孩子,从两位姐姐赐婚到成亲,她都没什么感觉。只是今天大姐三朝回门后,她出门儿送大姐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看着离去的马车,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分割感。
小弘昼闻言反驳,“三姐,你说什么呢?嫁了人,大姐也是我们大姐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
静香听了小弟的话笑了笑,走到近前捞起小弟,狠狠的撸了一把小弟的脑袋。
“小弟呀,这话儿姐姐爱听。”
不过弘昼却是炸了毛,“哎哎哎,三姐,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
静香狠揉了两把弘昼的脑袋,让油光水滑的辫子都炸了毛才松开手。
“你个臭小子,我是你亲姐,什么授受不亲。”
“亲姐也不行,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摸不得吗?”弘昼叫唤道。
晓茹和弘早闻言呛了一口茶,晓茹手指伸出飞快的提起小儿子的耳朵。
“这话是谁教你的?”
“哎呀额娘,痛痛痛,快松手,快松手啊耳朵要掉了。”弘昼护着自个儿被提起的耳朵,呲牙裂齿的求饶。
弘果对自家小弟抛了个眼神,“哎呦,小弟你行啊这话都知道。”
弘早手痒的拍了下他三弟脑袋一下,“没个正形,还有个当哥样吗?”没眼力见的,没瞧见额娘那眯起来的眼睛。
这会儿静香也不忧愁了,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小弟。
“小弟快点老实交代,谁教的。”
弘昼疼的扒拉着她额娘的手,“哎呦,没人教。就是这两天去查看施工情况时,那里的工人们休息闲唠嗑说了这么一句,我就觉得挺有道理的就给记住了。”
晓茹眯着眼睛语气有些松动,“真的?”
“哎呦,额娘真真真,保证比珍珠还真。”弘昼忙举着手保证道:“额娘,耳朵真的要掉了,您快高抬贵手啊。”
晓茹这才将信将疑的收回手,“哼,暂且信你了。”
弘昼忙揉着耳朵远离了点彪悍的额娘,“额娘,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儿,哎呦这给我疼的。”
晓茹冷哼,“哼,以后这种话少听少记。”
“哦,知道了。”
唉,以后这种话在额娘面前可不能说,额娘这手劲可真是毫不留情,疼死他了。
晓茹这才收回不善的眼神,挑起笑对静香招招手。静香笑着挪到额娘跟前,抱着额娘的胳膊,刚刚下去的那股子惆怅又漫上了心头。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些。”
“就是今天送大姐的时候,看着大姐马车离开的样子,就忽然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静香把脑袋抵在额娘的肩膀上,以后等她嫁了人,也要独自一人面对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只要这样想想,她就觉得好寂寞好舍不得。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每天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打打闹闹,喜欢晚上一家子围在一起,用膳聊天儿,她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额娘我不想长大了。”
晓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无解,哪怕是千百年后的现代都没解决呢。
晓茹伸手轻轻的揉了下闺女的脑袋,“人只要活着就要长大,等到长大了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静香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抵在晓茹的肩头。
弘果看着自家三妹这个模样,也有些不是滋味。然后就捏紧了拳头,“二哥,不然我们还是把了喇嘛札布,给套了麻袋扔到护城河去吧。”
弘早给了自家弟弟一个白眼,“你今儿个就是把喇嘛札布给扔护城河,明个也可能再来个芝麻札布的。”
好歹这个也是被他们捶了这么多年,调教的差不多了。再来一个,谁能保证是什么样子的。
弘果有点儿泄气,是啊三妹总是要嫁人的。
弘昼还小对着有些低迷的气氛很不理解,捧着自个发红的耳朵道:“额娘,哥,姐,你们干嘛呢,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低气压。三姐今年才十二岁离出嫁还老远呢,你们这个时候就愁眉苦脸的是要干嘛呀。”
弘果斜了弘昼一眼,“屁大点的人,你懂什么?”
第219章 危险
“哎,二哥我今年都八岁了,八岁了,不小了。”弘昼跳脚,“再说了,额娘以前不也常说,不要拿还没发生的事情来烦恼,那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晓茹闻言噗嗤一乐,伸手拍拍自家闺女的肩。“额娘的宝贝大闺女呀,听到你小弟说的没,额娘觉得你小弟这话说的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