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了下去。
陈画屏觉的自己被烫到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并上,却又被安抚。
元池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面却仰着。
鱼水之欢,食之入髓
两个人堪堪结束,因为这里不好叫水,所以只是堪堪擦干净了。
陈画屏问元池:“今日怎么这般疯?”
元池想不仅是赵平发现自己变了,公主也发现了,她一点都不吃惊。
只是说道:“是好是坏呢?”
她抱着公主,头埋在她的身前,像个小狗。
小狗蹭蹭
她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遍:“是好是坏呢?”
元池其实自己也有些迷茫。
陈画屏抱住她,微微低着头说:“元池怎么样都是好的,元池,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被人欺负了。”
元池道:“宫里好多人都怕我,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那宫外呢?”
元池不出声了,她刚被姓宋的一家欺负了,自然不能再公主身前说宫外也没有人欺负她。
话虽如此。
但是她还是说道:“公主不说会保护我吗”
她其实还是不死心,想留下公主。
她知道公主该去的。
无论是边关的兵权
还是赵后的威胁
又或者是立足朝中的资本
这些都逼着公主去,但是她真的不舍得,金尊玉贵的公主,怎么能去边关那种苦地方呢。
陈画屏看出来她的小心思,她说:“可是我要离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能好好的保护元池了。”
她继续交代道:“我走之后三皇兄监国,你不必顾忌他,若是想要办什么,就直接去做,不要让人欺负了。”
她再次交代到。
三皇兄是她留给元池的傀儡。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外乎如此。
元池想,公主可是真的很怕她被欺负。
还有,公主是铁定心了也想走。
公主要走了,连着之后都给她打算好了,只要元池想,就能做到一手遮天。公主确实很放心她,除了给她都督的名头,还有一个傀儡,还有禁军。
禁军两个字,才是陈画屏真正要留给元池的。
有了禁军,那就没有人敢反驳元池。
昌平十七年四月十三日
平平无奇的一天,只是监国的康平公主下了两道旨意。
一个是让其三皇兄代监国之职,至于她自己要亲自去边关一趟。
第二道旨意是监察院元池被提拔为监察院都督,着蟒服,赐宅院同时兼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
宫内宫外都知道,第二个崔正诞生了。
元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
有和三两好友一同把酒言欢度过的
或者去给父母上柱香,告诉他们,他们女儿出息了,当上了太监头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父母气活。
又或者自己穿着蟒袍招摇过市
可是实际上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并没有多开心。
甚至有些不开心。
元池不开心,苦了常乐,宫女要伺候元池穿蟒服,元池说不用。
常乐要亲自伺候
元池也说不用。
她自己来的,穿完了之后,脸上也不见开心的样子。
她平日里无论高不高兴,都是笑着的模样。
今日却笑不出来。
常乐不知道原尾。只是知道他家公公自从穿了这身以后,脸色就冷的不行,和曾经的崔都督一样,都是冷着脸的。
他想莫不是这衣服有什么玄通,常乐没有想明白,因为他没有穿过这衣服,也穿不上。
他胆战心惊的问道:“公公,我们要不要去谢恩?”
谢恩自然是去向公主谢恩。
陈画屏搬出第二道圣旨的时候,群臣中有一大半都是反对的。
毕竟都督的位置有内相之称,甚至比朝堂上多数的官员都要有权利,这些人怎么忍受自己被一个太监压了下去,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太监。
但是陈画屏力排众议。
如今朝堂之事,陈画屏为主,林相为辅,林相不反对,就是陈画屏说的算。
所以元池这位置就定下了。
当然陈画屏也不是完全说的算,要不然也不能留下三皇兄了。
三皇子陈修诀再次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运,甚至觉得自己这个皇位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这就像一个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让他高兴的都忘了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件事情。
温嫔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知道赵后怀孕,她每日就谨小慎微,甚至不愿意出宫,也不愿意让儿子进宫。
生怕赵后和陈画屏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扫清障碍,杀了他儿子。
皇帝之死她还相信是五皇子做的。
但是五皇子之死。她想怎么可能是畏罪自杀,她根本就不相信。甚至宫内宫外都没有几个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