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听明白了, 公主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去看公主。
马车内有着淡淡烛火灯光。
元池看着公主
然后抿了下唇说道:“公主就是生气了。”
她还说:“公主骗我, 你都说不让我骗你,却骗我。”
陈画屏哑然。
看着她,发现元池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心软了些说:“你下次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
随后她又接着说道:“就是觉得心疼。”
元池上前抱住公主。
两个人许久未亲昵,但是现在依偎在一起,却不觉得陌生。
陈画屏不太敢动,怕触碰到元池伤口。
她又问了一遍:“疼不疼了?”
元池靠在公主的肩膀,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呼吸着。
周围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元池道:“公主,我们去哪?”
陈画屏说:“去公主府。”
元池说:“嗯,好。”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是疼的。”
陈画屏蹙紧了眉头,说:“我们回府,江雨在府里,我让人将她从宫内接了出来。”
她环住陈画屏的腰,她想公主最近又瘦了。
因为想着公主又瘦了的事情。
所以一时间失神,没有听见公主说什么。
直到陈画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说:“江雨在府中?”
陈画屏点头:“我晚上去看你,发现你不在,只剩下江雨。”
元池叹气:“赵将军怎么那么没有用?”
连江雨都骗不过。
陈画屏道:“你还怨表姐,表姐已经帮你遮掩了。只是江雨是医者,自然时刻记得你何时上药,喝药,她去找你,找不到,就着急了。为了你,表姐受了江姑娘好一顿埋怨。”
元池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对赵将军心怀愧疚。
陈画屏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到元池耳朵上。
元池觉得痒痒的,但是不难受,反而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她这几日畏寒,耳朵暖呼呼的,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元池突然说:“她们都知道我们是女子了。”
陈画屏不知道元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江雨是医者,她自然能看出来。”
元池又想到了那个孙太医。
不想公主先他一步道:“我已经让人警告过孙太医了,他不会再多嘴。”
她说:“那她们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公主会不会觉得我们之间,一般人的情爱不同。”
陈画屏静静的听着元池的话。
两个人相贴。
元池不知道什么时候,使了小动作,将自己用披风一同包了起来。
陈画屏和她贴的紧,甚至能感受到元池的心跳。
元池心跳加速,显然是紧张的。
陈画屏说:“旁人与我们何干,既然做了选择,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元池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听见公主说:“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表姐他她们会多想。”
元池不解,问:“为什么?”
陈画屏将表姐和江雨之事说了。
元池说:“江大夫和赵将军,两个人着实相配,一人救死扶伤,一人国家大义。是十分合适的。”
她嘴上说这些,心中确实觉得幸运。
幸运赵平是公主的亲人,幸运赵平也喜欢女子,能够接受女子和女子在一起。
要不然,她不知道,若是再来一位“赵妃娘娘”公主会不会伤心。
她知道赵妃娘娘不喜她在公主身边。
但是她改不了,她是真心喜欢公主。
不愿意和公主分开。
公主也是如此。
她们在一起当然希望亲人赞同。
元池的家人已经死光了,她自然不顾自己。只是想着,公主千万不要和自己一样。
她们走的是一条孤独的路。
她希望公主身边不止有她,还有着公主的亲人。
若那人不是赵妃,她也希望是别人。
陈画屏听了这话点头,也觉得正如元池所说,两个人是十分般配的。
回到公主府。
江雨给元池换了药。
江雨说:“不要动。”
元池就点头,也咬着牙,忍着疼没有动,
江雨换完药道:“伤口有些渗血了,既然受伤了就不要走动,不然的话好的慢。”
元池连忙应声。
陈画屏看着元池出来。
江雨和赵平走了之后,她问:“江姑娘可有什么嘱咐了?”
元池说:“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
陈画屏将信将疑,元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所幸公主没有多问,元池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同榻而眠。
元池受了伤,陈画屏这两日也操劳。
如此一来,两个人自然不会做什么。
两人靠在一下,握着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