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抗旨不遵,欺负了儿臣,又想躲了刑罚,难道不是给女儿委屈吗?”
这些事情昌平帝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说道:“还有这事?”
陈画屏道:“父皇若是不信,可以问崔正。”
崔正正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元池和李咏祥。
崔正到了昌平帝跟前,转身对着身边的人道:“放开这两个人。”
手下应声放手。
李咏祥直接跪爬道皇帝腿边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您听奴才解释啊。”
伺候自己多年的老人跪地求饶。
昌平帝不明所以,不知道怎么李咏祥突然被带了进来。
李咏祥想要说什么。
崔正抢先一步说道:“皇上,奴才刚刚得知,李公公收了皇后好处,企图欺君犯上。”
崔正一个欺君犯上,直接让李咏祥瘫坐在地上。
崔正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皇上最忌惮身边被人安插眼线,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为皇后做事多年,恐怕自己的老命不保。
这话要是之前说,皇帝可能会有几分生疑。
但是女儿已经说过了一遍,崔正再说,那就是真的。
皇帝不出一言,让人看不出情绪。
元池往陈画屏那里看了一眼。
陈画屏也往她那看了一眼。
两人对视,目光又错开。
元池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亲自来了。
陈画屏则是担心元池受伤。
仔细打量了元池一翻,看着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才算放心。
崔正的速度快,去的时候,元池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架在了长凳上。
元池不承认自己是罪臣之后,皇后就让人打板子,打到承认为止。
元池已经做好挨板子的准备了。
只要挺到崔正来,她就没事了。
崔正来的不算晚,也不算早。
但是时安去的够早。
时安以赵妃的名义去的,去的时候点明要元池这个人。
皇后被阻拦,紧接着崔正就来了。
总之元池算是有惊无险。
按着元池的想法,自己多少是要挨板子的,只要是自己不承认,皇后念着自己是崔正的人,罪没有定下来之前,是不能要了自己的命的。
这招虽然一箭双雕,但是总要付出什么。
皮肉之苦,是她打算好受了的。
却不想公主派时安,用着赵妃娘娘的名义阻止了皇后。
元池现在毫发无损,都是因为公主。
元池看着公主,又收回目光。
她想到公主说的,深宫独行,实在孤独。
公主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还好,她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公主。
崔正的话,比陈画屏的话有用多了。
昌平帝将崔正看做自己的眼睛。
对于他说的话,自然十分相信。
他看着李咏祥,说道:“崔正之言可是属实?”
李咏祥身体发抖,嘴里却不敢说什么。
崔正说道:“奴才查到的确实是如此,陛下若是不相信,不如奴才将人带回去审问。”
带回去三个字一出,李咏祥再也不装哑巴了。
他拼命的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也是被迫的。”
李咏祥不是软骨头,而是崔正心狠手辣之名朝内朝外皆知。
今日他若是咬定了自己和皇后没有关系,皇上又把自己交给了崔正审问,那到了崔正手里,说不定要被刮去一层皮。
谁不知道崔正手里审讯的人,一个个无论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出来的时候都看不出个人形。
李咏祥年轻的时候都不敢和崔正对上,如今年纪大了,更是不敢。
他话一出口,昌平帝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他咳咳了两声,然后道:“皇后呢?”
皇后在门外跪着,崔正今日来的突然,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皇后怕出事情,就跟着来了。
皇后没有想到,崔正不仅带走了元池,还带走了李咏祥。
皇后在殿外面色苍白的跪着,生怕李咏祥是自己的人这件事让崔正查出来。
往皇帝身边安插人手,一安就是十几年。
皇后不知道昌平帝会如何处置自己。
她安慰自己,自己可是皇后,给皇上诞下了一儿一女,于社稷有功不说,还治理六宫多年,如今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废了自己。
昌平帝一开始只是想要人将皇后带来,但是听见女儿一句:“皇后娘娘一向不过问女儿的婚事,如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干预,难不成是看着父皇近日身子不适?”
陈画屏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胆大的话。
她说完,元池都为她提了一口气。
公主实在太大胆了。
若是昌平帝发怒,只怕这件事情还需要赵妃娘娘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