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屏知道屈子坤拿了状元之后,才算松了口气。
她心里觉得屈子坤应当是不负她的期待的,但是事情没有定局之前,她也不敢放心。
听见盈年那里传来的消息,陈画屏才算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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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状元游街,所以早早的酒楼就被各家的小姐抢了先机给占下了。
京城最大的酒楼二楼,元池坐在一个特别好的位置,看着下面。
下面人头攒动,男女老少比比皆是。
元池倚着窗户,看着下面的一切。
最前头的屈子坤带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
后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发白老头,一个是年纪不大的小郎君。
元池视线略过了屈子坤,也略过了一头白发的老年榜眼,一眼盯住了探花郎宋清淮。
探花郎宋清淮今年十八岁,尚未娶妻,文武双全,世家出身,如今又得了探花郎的名声。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脸上却没有得了探花郎应有的神彩飞扬的样子。
元池知道,对方今日是奔着状元的位置去的。
如今没有得到那个位置,怎么可能不失望。
十几岁的状元郎,元池即便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少年才子。
只不过,她的手指轻抚过窗框,然后想到:“就算是惊才绝艳的少年郎又如何,还是配不上公主的。”
元池看了一会就不愿意看了。
她起身离开,正在上茶的小二连忙问道:“客官,客官,您这个位置还要不要了?”
这个位置在今日即便是什么都不吃,什么茶酒都不喝,也是要十两银子的,毕竟是状元游街,还有探花郎可以看。
要个十两银子对于闺阁小姐来说一点也不多。
小二虽然不知道一个男子看这个有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实的上茶留位置。
谁知道茶水还没上,元池就走了。
元池走的快,小二还想问什么,余光看见桌面上的十两银子就闭了嘴。
这是走了的意思。
小二收拾了一下,连忙跑下来对着刚进来的客人说道:“二楼空了位置,几位里面请。”
元池出了酒楼,去了监察院,元池是宫内宫外的跑,但是庄惕守就不一样了,他是正经的外差。
庄惕守看着元池来了,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正巧他们在这练着呢,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
庄惕守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前面。
元池看见一堆人正在训练,知道这是监察院的人。
她点点头,然后上去跟着练了一会儿。
她练得晚,没去学基本功,就去练些下九流的功夫,不光明磊落,但是能一击致命。
监察院不是所有人都学这个,但是也有专门教这个的师傅,据说是从江湖请来的。
元池从练武场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湿透了。
累的。
庄惕守看见了还吃惊,说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的卖力?”
元池说:“心里面不自在。”
她语焉不详,毕竟也不能真说,自己是看了新科探花郎之后,觉得不高兴了。
她和庄惕守关系还可以,但是还没有盈年和小南一样,庄惕守知道两个人要去梁洲的事情,心里到觉得元池是自己人。
他挤了挤眼说:“可是感觉莫名的来了火气,然后火气发不出去?”
元池确实是心里有火气,但是这股火是莫名来的,和任何人都无关,毕竟姓宋的也没有对公主做什么。
元池点头,觉得庄惕守说的八九不离十,确实是那种莫名的火气。
庄惕守闻言了然于心,对元池说道:“既然有了火气,不如去发泄发泄。”
元池以为他说的是再练一会。
元池摇头说:“不了,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回宫。”
庄惕守却不放人,他说:“翠柳阁的姑娘都是好的。若是你不愿意,可以去小倌楼,那里的也可以,找些听话老实的,定然不敢在你面前显露那玩意,还能让你逍遥快活。”
元池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半天才反应过来庄惕守说什么。
她看着对方平坦的喉咙,一时间感觉一阵不舒服。
她说:“不用了,我先走了。”
元池对这些没有兴趣。
她心里有火是因为有人要抢走公主,要当驸马,但是显然庄惕守误会了,他以为自己是和安德贵一样,想要单纯的发泄。
元池还记得安德贵看自己的眼神,她觉得后背发麻。
元池说不用,庄惕守却是来了兴趣。
他说:“你也觉得自己有不舒服的时候吧?”
元池不出声,庄惕守只觉得自己说对了。
他继续道:“我没骗你,咱们太监也是人,怎么能没有感觉,监察院不少人都去翠柳楼,那里的姑娘乖顺,老实。小倌楼也有去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