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工作人员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刚才追逐他的鬼却一口说出。
苏琅我感觉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上了天灵盖。
他在心里想着:该不会这个鬼屋真的有鬼吧。
“咚咚咚!”能听见自己胸腔中的心跳剧烈的波动着,苏琅能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下颌在不停的打颤。
苏琅不知道的是,刚才自己不小心递过去的身份证已经将他的信息暴露了个彻底。
傅临牧的肩膀处感觉到了一点湿意,那是苏琅埋首的地方。
男人没有发出脆弱的抽泣声,可无声的落泪让傅临牧更加心疼了。
傅临牧紧紧的锁着眉,心里想着:我都没舍得把苏琅宝贝弄哭,各位真的是。
很厉害啊。。
傅临牧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是任由自家的阿琅这么随便的被人欺负,那他也就不是他了。
傅临牧抱着苏琅藏进了雕花木床的床底。
虽然这里狭小又阴暗,可苏琅的背后贴着床板身体抱着像是个火炉般的男人感觉到了莫名的心安。
就好像哪怕最危险的情况,也会有人第一时间奋不顾身的保护你。
傅临牧抽出自己的皮带摩擦着地面,发出类似于指甲划擦黑板似的尖锐声音。
这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回响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切割着东西。
扮作鬼嫁娘的少女有些担心是不是顾客吓得太厉害,直接开始毁坏起了道具。
于是驱动着平衡车少女就往婚房的方向飘去,可是越到了近前声音就愈发的不对劲。
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的探头往大大的喜房张望。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明明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却“咯滋~咯滋~”的发出诡异的噪音。
敢在鬼屋里扮鬼吓人的女孩子还是有点胆量的,刚才从平衡车上掉下来只是一时间太过震惊。
这会儿她又立马恢复了冷静,仔细的开始在房间内查看。
一步一步的她朝着声源方向走近,眼神四处漂移着胡乱的寻找着。
忽然少女裸露的光洁脚踝被一双冰冷的东西给握住。
就听到一个沙哑到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嘶哑嗓音说道:“地下好冷。”
“下来陪陪我。”
少女的脚踝忽然就有一股大力,将她往床下拽去。
少女腹黑归腹黑,爱玩归爱玩,可实际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先是被傅临牧一个大力,拉的踉跄在地上。
手脚并用的打算往外爬时,却看到一双紫如幽灵的冰灵眼眸,空洞而无机智的看着少女。
床下是黑茫茫的一片,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双紫色的鬼眼。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少女叫的凄惨被拉的踉跄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回头去望上一眼,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这间屋子。
傅临牧亲了亲苏琅呆懵懵的小脸蛋。
很显然刚刚还被吓哭了的苏琅同学,现在几乎为零的脑容量,完全无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两方的身份一下子就调换了?
傅临牧的声音又变回了平常的那股子轻挑带着一些烟枪的声音。
轻轻的用略带茧子的大手帮苏琅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个凶恶的猛兽却轻柔的对待着一朵鲜花。
他语调轻佻的说道:“他们都是些小鬼,苏苏完全不用害怕的。”
傅临牧巧妙的避开了有没有鬼这个话题,因为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苏琅都是听不进去的。
倒不如。
傅临牧决定另辟蹊径的说道:“阿琅宝贝还记得我是做什么的吗?”
苏琅如今真的是乖巧的可以,平常的机智爆表、冷静成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这会的苏琅真的是傅临牧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让他往东绝不走西的那种乖巧。
“黑帮大佬?”所以苏琅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部,完全没有出乎傅临牧的意料照着他的想法回答。
傅临牧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始胡说八道的讲着:“鬼是人变得,人都怕我,所以鬼也会很怕我。”
如果是平常逻辑正常的苏苏,当然是不会听信傅临牧这种逻辑不顺、前后不搭的鬼话。
可是这会子把傅临牧视作救命稻草的苏琅,毫不怀疑的接受了对方的设定。
傅临牧就是只黑心的灰狼,一点点的引诱着苏琅这只小白兔乖乖的上钩。
于是傅临牧再次砸下了一枚筹码说道:“你看刚刚那个鬼不就吓跑了吗?”
傅临牧最后一锤定音的下了一个狗屁不通的结论:“所以我们只要把她们都吓哭,苏苏就用不着害怕了。”
傅临牧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残酷的微笑,双手合十在胸前画了一个“上帝保佑”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