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望着车影走远,权景州回:“不用。”
“那是太太呀!咱们找了这么久,现在找到了,为什么又让她回京城啊?”
“如果她又进行医美整形,离开了京城,咱们再找就又是大海捞针了。”
权景州没理他。
过了半晌,男人转身离开观景台。
就在夏风疑惑‘先生对于找到太太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时,刚走出几步的权景州身子忽然踉跄,在夏风视线里倒了下去。
“先生!”
“先生您怎么了?”
他连忙跑上前,刚好这时权景州的手机响了,薄御打来的电话。
夏风接了。
那边薄御声音传了过来,“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找到人最重要的是解决矛盾把她留下,不是使用强硬手段重蹈覆辙。”
夏风不懂他的意思。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晕倒的权景州身上,夏风:“薄总不好了,先生他晕倒了!”
-
私人医生匆忙赶到房间。
权景州心率不稳。
心跳有短时间暂停的现象。
古堡里没有完备的医疗器材,只能先给他输液,然后派人送去权氏财团旗下的私立医院。
半小时前在晚宴上还很正常,忽然就晕倒了,还这么严重。
众人疑惑不解。
送去医院后两个小时情况才稳定下来。
医生说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全身毛细血管骤然收缩,心脏供血不足从而引发晕厥。
按理说,权总统管着权氏一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且他又是不冷不热的性格,疏离孤僻不怎么跟人交往,短时间内能造成昏厥,是做了什么?
夏风站在床尾默不作声。
注视着平躺在床上输液的男人,他心里有些复杂。
自从在Nancy集团发现盛小姐的虹膜后,先生的态度始终淡淡的,仿佛漠不关心。他还以为先生对这件事不上心,实则先生就是太上心。
每时每刻都抱有极强的期待。
这种精神期待在今晚达到了顶峰,完全确定盛小姐就是太太那刻就崩盘了。
先生是太高兴了。
从来没想过原来一个人高兴到极点也会晕倒,不过这事发生在先生身上也不稀奇。毕竟三年前太太逃跑后,先生晕倒住院,太伤心了意识模糊还抓着医生的手,求医生帮忙找他的妻子。
夏风深吸了一口气。
定睛再次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随后安静地离开了病房。
希望太太能回来,跟先生和睦相处吧。
也许全世界只有夏风知道,权景州有多离不开南希。每当有她的消息传来,他疯狂去找又找不到的时候,蹲在街边的无助和脆弱,夏风都记得很清楚。
出了病房关上门。
走廊上。
夏风抬眼就看见面前的江特助,男人脸色即刻黑了。他箭步走上前,揪住江特助的衣领,“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你明知道盛小姐就是太太,你还跟我赌一百万!”
一场考试。
江特助是开卷抄答案,夏风纯瞎蒙。
考试结束,江特助还假装自己是认真考的,跟他说:“我们来比谁考的分高吧。”
放谁身上不生气?
江特助垂眸看他生气的表情,道:“我跟你说过让你别赌,你不信。现在赌输了,关我什么事儿?”
“你耍我!”
“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江凯你真的欺人太甚!八年了,认识八年了你就是这么坑兄弟的!”
夏风眼泪浅。
以前过年跟他打牌,江特助连赢十几把,他输着输着情绪上头就掉眼泪。可把大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话他一大男人哭唧唧。
这里是医院。
哭不吉利。
不知道的还以为权景州挂了。
江特助及时止住他,“行了,我那一百万不要你的。真是,人菜瘾还大,玩又要玩,输又输不起。得亏是我脾气好,换个人谁惯你。”
“权爷没事了吧?”
“稳定了。”夏风说。
江特助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我先回古堡了。”
夏风定在原地半晌。
想了想,他又发觉不对劲。夏风连忙追上已经走远的江特助,“江凯,你只说你的一百万,那薄老夫人的五百万怎么办?”
“与我无关。”
“怎么跟你无关?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盛小姐就是太太,我还会赌这么大吗?江凯你必须帮我解决这件事,我没这么多钱,我真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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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婚礼第三天就回了京城。
薄家设宴款待宾客她没继续参加,让薄御代劳。
她之前让薄御派人跟着盛夏,今早收到消息盛夏病了,高烧住院。沈知意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抵达京城也是翌日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