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州也不生气,他解开对她的禁锢,抱着人往卧室里去。放上床,就托着她的后颈吻上来,“希希,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醉了,听不清他说的话。
权景州却重复了两遍。
其实她年纪不大,这个时候要她怀孕生子很过分。
但是——
如果有一个孩子作为精神联系,他和她就永远有一个牵绊,有一个纽带。她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
翌日。
南希醒来时觉得脑袋昏沉。
本能翻身,就感受到了酸疼。尤其是小腹,肌肉抽疼。
有过一次经历,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恰逢此时权景州进了卧室,男人走到门口,就迎上一道尖锐的目光。不用看都知道是南希醒了,他掀开眼帘,对上女人的视线。
她正用一种‘衣冠禽兽’的眼神看他。
权景州无所谓,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说谎不打草稿,一本正经:“你喝醉了,自己爬上床。”
“……”被褥下,南希紧了紧手。
他看起来很正经,不像说假话。
南希断片,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抿了抿唇,“跟酒鬼保持距离是一个有道德的男人最基本的操守,你这跟上一个智障有什么区别?”
权景州脱下家居服。
男人精壮的身材映入眼帘,南希下意识偏了头。两秒钟后,那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希希,不要这样骂自己,你和智障还是有区别的。”
“你……”
南希气死。
她一个字还没完全吐出来,就又听见他说:“至少智障不会说还要。”
空气骤然安静。
窘迫渐渐从女人低下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南希抬头:“你不准胡说!”
权景州挑眉:“你不承认?”
他刚穿好西裤,衬衫还没穿。男人拾起黑色衬衫,摊开穿上身,一面系扣子一面往大床方向走,他每走一步,南希就抱着被子往后退一步。
对视之间。
她没有底气。
后背贴上冰凉的床头垫,南希立马将双腿蜷缩。女人眼神怯懦又坚毅,直直地瞪着他,仿佛一个受了欺负的小猫,即便知道控诉无效,也要控诉。
权景州走到床边就没再靠近。
他系好最上方一颗纽扣,从容地说:“不服气的话今晚你睡回来。”
男人抬眸,见她气得小脸蜡白。
权景州没再继续呛,离开床边拿起外套穿上,“你的衣服在床头柜上,穿好下楼吃早餐。”
他说完便离开了卧室。
一直到男人脚步声完全消失,南希才把视线从房门口收回来。
她瘫坐在床上。
绞尽脑汁思考昨晚的事,就只记得权管家给她误喝了一杯桂花酿,后面都不记得了。
南希抱着被子。
低头看了看不着寸缕的自己。
痕迹斑驳。
旧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失,又增加了许多新的。
他这次没那么狠,她没有受伤。
-
南希换好衣服,洗漱后下楼。
权景州已经在餐厅。
她走进去,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
权管家端来小米粥,南希接着,拿起勺子认真地喝粥。安静的环境里,她想起昨天在权氏财团的那桩事。
她打了公司一个秘书。
打了他的员工。
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南希思量了半晌,她捏着勺子慢慢抬头,坦白道:“我昨天去公司,你的员工不礼貌,我动了手。”
权景州贬低她,她争辩几句,忍着。
其他人,她忍不住。
权景州没抬头,“哪一个?”
“黑头发,年轻的秘书。”
他没再回复,南希也就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他只要不生气,她就放心了。
过了半晌,权景州说:“权叔中午做双人份的午餐,你拿着午餐来公司,跟我一起吃。”
南希不语。
她昨天去公司,他当她是透明人。
今天又命令她过去?
南希:“我约了安妮出门,中午去不了。你想吃家里的饭,权叔给你送。”
“又跟她出门?”
“恩。”她点头。
权景州盯着她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后放下手里的碗筷,没胃口吃了。
他拉开椅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男人出门上班,南希在院子门口送了他,随后折回屋子里。她去一楼药箱里翻了一圈,也没找到避孕药。
上次她买了两瓶。
都不见了。
南希喊住过路的佣人,“你去药店买一盒48小时紧急避孕药。”
彼时。
古斯特车厢里。
车子驶入市中心街道。
权景州问:“昨天希希去公司发生了什么?”
夏风开着车,答道:“太太跟秘书办一位秘书发生了冲突,是秘书言辞不善在先,我已经让人事部把她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