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喵不但看他像个傻子, 还人身攻击他!
“你知道外面一张纸卖多少钱吗?”它问。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晏宁否认三连,反问道:“那老干妈你听说过吗?请问对于它的发家历程你有什么见解?”
阿肥迷之沉默, 晏宁猜它一定是搜寻答案。
半响后它才回道:“你想和你老干妈一样,走低价垄断市场的路线?嗯, 这个思路也不是不可以。”
“嗯哼!”这下轮到晏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它了, “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做喵, 目光都一定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只光顾眼前的利益,这你都不懂?”
阿肥:“………”夸你一句你特喵的还飘起来了。
晏宁趁机狠狠教育了它一番, 心情大好。
“对了,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石臼这玩意不好找, 所以我想“舂捣”这个步骤能不能直接用石磨来磨, 更省时省力一些。”
“我劝你最好不要。”阿肥道:“这个步骤的作用就是通过不停地捶打原材料使它获得一定程度的韧性, 用石磨磨的话会使纸张失去韧性,很容易损坏。”
“唔,原来如此。”晏宁受教点头,无奈道:“那行吧,我再去别处找找看。”
他打了个哈欠,给魏承掖紧被子准备进入梦乡。
黑暗中,阿肥突然问道:“晏宁,你在前世上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晏宁警惕道:“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自己查?”
阿肥:“随便问问,系统没给我这个权限。”
“哦。”听到这个晏宁就放心了,随口胡诌:“学的母猪的产后护理专业。”
阿肥:“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搞一头母猪来给你养吧?”
晏宁:“对,没错,为你聪明的小脑壳点赞。所以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一头可爱的猪猪呢?”
阿肥:“等你腿好了再说吧。”
“你现在给我我立马就能蹦起来。”他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行了睡吧,晚安。”
屋外的风停了。夜空一片静谧。
忽地,一阵轻灵的“簌簌”声入耳,宛如精灵在屋顶上翩翩起舞。
十二月伊始,陎州城飘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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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过后的庭院成了孩子们玩乐的天堂,清早起来,魏承和张年两个小毛孩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先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别玩了,冷不冷啊!”晏宁喊道:“快回来吃早饭暖和暖和。”
“嘻嘻。”魏承小脸和鼻子冻得通红,笑嘻嘻地:“不冷,可好玩了。”
“等染上风寒可有的你们受的。”晏宁拍掉孩子们身上的雪花,将人牵回屋里。
“今早吃皮蛋粥,你娘给你们一人煮了一个鸭蛋,趁热赶紧吃。”
“喔。”魏承见他往食盒里装吃的,问道:“阿宁你要去作坊干活啦?”
“是啊。”
“我也想去!”
“不许你去。”
“我也可以帮你干活呀!”
“我看你是诚心去添乱的。”晏宁严肃地看着他:“你在家给我好好读书背书,不许贪玩。阿年你帮我督促他,他偷懒你就告诉我,等我回来收拾他。”
“嗯。”张年小朋友乖巧点头,“我知道了阿宁舅舅。”
“我都休假了干嘛还要背书啊。”魏承不满地嘀咕:“休假不就是让我们用来玩耍的嘛……”
张年认真回道:“爹爹说了,学无止境喔。”
“……喔你个头喔。”魏承两眼一瞪:“你长大后一定是个书呆子。”
“可是不念书会变成傻子。”张年有理有据地:“呆子总好过傻子呀,不是吗?”
“………”魏承生无可恋脸。
雪仍在下,寒风刺骨。短短一夜时间,整座陎州城银装素裹,换了一番全新的面貌。皑皑白雪遮住破败的房屋和脏污的地面,竟让人产生一种异样的安详感。
晏宁在冻得僵硬的手上哈了口热气,拍了拍门。
屋内相对舒适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来吃早饭吧。”他说。
金山等人停下手里的活,擦擦手过来吃饭。
“竹屑一共削了几桶了?”晏宁问。
“七桶。”王阿平答道,“桶不够用,我把五桶先倒进水槽里浸草灰水了。”
“嗯,你估算好各道工序所需的时间,浸水浸够了就及时开煮,将木槽腾出来又可以继续浸水,这样不断循环,所有的器具才能不停轮着用。”
王阿平点点头,“我晓得。”
晏宁坐到火炉边上烤烤手,扫一眼屋内,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小孩,皱起眉。
“那孩子怎还在那里呆着?我走了之后她没再挪过地儿么?”
“没有吧。我们喊她过来烤火她又不应。”金山朝那边看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