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上来的时候，江湛拿起啤酒瓶就准备倒。
呵，还挺大事儿啊，这都要借酒消愁了。
秦牧一把拿开酒瓶：“你还开车呢，喝这个。”递过来一罐凉茶。
江湛也没轴，接过来一口闷。
秦牧见状，直道：“这可解不了愁啊，这是消火的。”
江湛定了定心绪，吃得没滋没味儿。
秦牧本来想慢慢吃，好好喝，他看见江湛这样，混了个饱就起身说：“走了。”
第278章 还兼职做情圣？
江湛正巴不得呢。
闻言起身就撤，都没跟许有色和明川打招呼。
到了外头，被冷风一吹，江湛才慢慢平复下来。
回头的时候，秦牧没让他送到酒店，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工湖说：“走，去那儿吹吹风去。”
江湛把车开到人工湖，下了车，秦牧直接问：“你喜欢那女的？”
江湛没应声，秦牧微微皱眉道：“那女的似乎能左右你的心绪，干我们这行的，这不是好事儿。”
“放心，单向选择，人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儿。”江湛说着，像是发泄似的，把脚边的一颗石子用力往湖里踢去，踢完他看向秦牧：“而且，我分得清工作和现实。”
俩走到人工湖的栏杆边，秦牧又掏出烟点上，还递了根给江湛，江湛接过点上，深呼了一口，缓缓吐出，眼底还有着微微的愁绪。
秦牧就说：“两个问题。”
江湛：“你问。”
“第一，你江氏继承人，有颜有钱的。刚那男的长得是好看了些，但你也不至于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就算没有，你也能制造机会，何至于就唉声叹气，为情所困了呢？”
“我还真没有一点儿机会。”江湛苦笑了下，将与许有色前世的那些纠葛和盘托出，在秦牧唾弃的眼神中还加了句：“她跟我一样，也能梦到以前发生的事儿。”
秦牧震惊，跟着就说：“怪不得，我想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些梦境，我总觉得里面少了些什么，现在你说到这个女的，我就能串起来了。”
“你二十多岁就被注入病毒，然后顺水推舟为国安工作，付出，好像一点儿自我都没有，不是太合理的。现在总算是合理了。”秦牧吐出口烟雾，一脸的恍然，跟着就问说：“她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儿是么？”
“我对她不好的事儿她都记得。”江湛自嘲一笑，跟着又道：“至于我兼职‘国安’的那些事儿，她一概不知。”
秦牧又问：“确定吗？”
江湛顿时有些不悦道：“确定，而且你放心，她一家子三观比你的都正，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说完又道：“她叫许有色，就是你口中国家重点保护人物。”
秦牧更震惊了，跟着就说：“你也别生我气，职业习惯而已。”
说完不等江湛开口，又道：“许大夫真人看着比调查来的实际年龄更显小啊，那那个男的是明家的少爷，明川？”
江湛点点头，秦牧捻熄烟头说：“你这辈子可没被注入病毒，可以好好跟她过日子，真放不下就去解释，就去挽回，弥补。”
“你一个人在这边难受，她也不知道。”
“知道也不会在意的。”江湛微微一叹道：“我跟她解释过，她不听。我想过各种去挽回，去弥补的方法，可是她连跟我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我。我实在是没招。”
秦牧就叹：“这女人也是真狠啊，带着前世的记忆，选择了明家的少爷。”
江湛立刻反驳：“你别这么说她，她不狠，她胆儿特小，心地特善良。”
都不让说啊。秦牧有些无语：“那你要怎么办？”
“……我伤她太深，所以她才执意要跟我划清界限。”江湛对着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她选择明川，是因为前世过得太苦了。是我，让她前世失去了太多。她一直都不贪心，在意的只有家里人，对生活的要求就是和乐平顺。”
江湛看向江面，像是诉说，又像是宣誓：“无论她选择谁，我只选择她。她想要的，期盼的，她去追寻，我来守护。”
秦牧有些目瞪口呆：“怎么着？还兼职做情圣？”
江湛苦笑：“这是我欠她的。”
……
隔天凌晨四点，秦牧就把江湛call起来道：“开会。”
这辈子秦牧也不做人呐。
江湛扒拉了头发，开车去了秦牧的酒店。
一家破得吓人的酒店，饶是有心里准备，江湛还是不适应地皱了眉：“住这么破真不至于。”
“咋的，你在梦里没住过？”秦牧一句话让他闭嘴。
秦牧领着他到了酒店最底层的地下室，那儿有两男一女三个人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