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自己都感情迟钝的人来开导别人的感情, 属实是为难了,白珠张了张口酝酿了好半天还是没能憋出一句话来。
而眼前的人从坐着哭变成了趴在桌子上哀嚎, 耳边充斥着声音, 弄的白珠更加手足无措, 求助的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沈书。
“小时候就那么爱哭,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变。”完全看不出两人有亲戚关系,反倒是沈书总是找着机会冷嘲热讽一番。
白珠听男人的口气微微挑眉, 慢吞吞走过来难以置信道, “你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沈书耸肩没否认,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白珠一把抱了起来, 惊呼的他瞬间搂住女人的脖子一动不敢动的, 害怕掉下来。
被抱着放在了绣花凳上做好, 沈书不悦的蹙眉,面对除妻主外哭泣的女人心底莫名的厌恶。
不过成婚那么多年, 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白珠会示软却从来不轻易掉眼泪。
想着想着思绪就偏了,倒是想要好奇妻主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沈青月惹人怜爱。
再怎么说沈书还是护着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双瑞,不愿意和沈青月多说什么,只是妻主让他出面了,肯定得解决这位一直赖在这里哭的人。
“你和双瑞的身份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你心里想过娶他入门,还是在备考期间压力太大借着他来宣泄?”
开口沈书就很犀利,听的白珠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又瞧了瞧沈青月。
对她来说并不能理解压力大,却需要借着他人感情来宣泄压力的行为,所以怎么着也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沈青月虽是女子,但面对这位表哥时心里多少带着点害怕。
在生意场上沈家的地位是帮助了沈书避免不少的麻烦,但能够做大做好做繁盛可不只是需要沈家做靠山,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然再怎么帮忙也是无济于事。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般地步,谁看见了不得尊敬三分,加上从小沈书对女人的脾气坏,让前来做客的沈青月吃了不少的苦头,差点留下了心理阴影。
沈青月辩驳道,“我没有想过玩玩,如果能玩外头大把的男人,我花钱就可以了。”
观察她的神情不像是做假,或许不应该将人想的那么坏,于是沈书耐着性子将所知道的问题讲述给了她听。
若是沈青月能够理解是最好不过的了,虽身上毛病不少,但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按照他对远房表亲一家性格的了解,双瑞嫁过去后最起码是不会受到打骂,也是不愁吃喝的。
反正沈青月退缩也不会让双瑞损失太多,最多当作一个教训,顺带着让她知道双瑞是奴籍,但不是身后没人护着。
讲的也就是家庭和个人的原因,这些沈青月应是比沈书还要了解的,不用多说她就能够明白了。
点拨一下豁然开朗,沈青月抿着嘴唇猛擦了一把眼睛,“我去找他解释清楚。”
脚底跟抹了油似的,白珠张嘴声音没能发出来,已经不见沈青月的身影了。
“该说的都说了,未来能怎么样全靠着沈青月自身本事了。”沈书晃了晃腿搭在了女人的大腿上,把本该属于自己的注意力夺了回来。
挑眉唇角带着笑意,眼中仿佛有小勾子似的,“刚才想做什么来着?”
在某些方面默契是一点就通,白珠也不去多管其他人的事情了,美滋滋的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里屋。
一觉就睡到了正午,沈书一摸身边空荡荡的,温度已然消失。
昨晚上那么闹腾,女人还能早早起来前往学校,倒是让沈书有点内疚,不该上头缠着人的。
身上的痕迹就不用细看,大多数都是难以自持的时候留下,估计得半个月才能全部消除下去,勉为其难的多穿一些遮盖住。
爬坐了起来,沈书还没来得及开口唤人来伺候,就见双瑞抱着花束走了进来,拿着桌上的琉璃彩瓶开始插花。
隔着轻薄的纱帐沈书看的不真切,却是能感受到双瑞心情很好,哼着的小曲都欢快不少。
撩开帐子的动静立马吸引了双瑞的注意,小脸红扑扑的,甜甜的道了声,“主子您醒啦。”
细心的沈书注意到了他耳朵上从未见过的耳饰,双瑞的饰品少的可怜,倒不是说不喜欢,只是钱存在手中比带在身上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