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希望看见身边的人变好,最起码不能让人家跟在自己后头,过的越来越不如从前。
再过两天就是科考的日子了,作为监考官还需要提前一天去查看考场,防止考试的隔间内有作弊的小抄。
恐怕是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任齐心心念念的郎君是什么样子的人。
曾经吵架大半月不归家都是寻常的事情,现在不过是离开三天,沈书一副打不起精神,整个人蔫巴巴的,一有时间就陪在女人的身边。
虽沈书不愿意直白的表达心中的感受,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舍白珠是看的真真的。
窃喜后也是舍不得,无法想象那一个又一个的半月是怎么度过的,当初也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
外头天色暗淡下来,烛火亮起渲染屋内,给沈书露出的腿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靠在女人的肩头眼看着纸上的字,心思却不在上头,带着缠绵意味的蹭了蹭不动如山的人,“里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好。”
“就算吃的糟糠,也就三天的时间。”白珠勉强把黏在沈书腿上的视线移开,手指勾过薄薄的毯子给人盖到腰间,“刚入春,天气还凉着呢。”
“我现在凉不凉你感受不到吗?”沈书扔了东西,双手缠上了女人的脖子。
刚沐浴完身上带着花瓣的清香,热腾腾的白玉肌肤靠在身上难以抑制杂念。
求爱的信号明显,怎么能不满足自己的郎君,处理一半的事情就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忙着伺候软香玉去了。
天空像是被墨水浸染过不见星月,沈书趴在软塌上,光滑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腰上的毛毯遮盖住的下头的乱糟。
修长的手指推开窗户,带着凉意的风瞬间席卷进来,吹散了萦绕在周身的热气。
汗水的长发黏在一侧面颊,沈书无暇去顾及,撑着脑袋眯着眼睛,借着院子内灯笼的光打量起身的女人。
燃烧殆尽的蜡烛被替换下来,点燃火苗后吹灭了猩红的柴火,白珠随手拽了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惹得看热闹的沈书眉眼瞬间拉拢下来,无趣的拉高了毛毯盖在胸前,“穿的那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正主找过来了。”
白珠捏了捏男人的面颊,不论是触碰了多少次还是爱不释手,弯起眼睛笑道,“正主是个小色狼,不得不防着一些。”
不论是多累,只有事情处理完才能安心的睡去,一根浅色的发带把凌乱的头发绑在了脑后。
坐在书案前一派正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做的事情有多么疯狂,也全然不会注意到外衣下的肌肤被留下了怎样情难自已的痕迹。
事情处理接近了尾声,白珠抬头和沈书的目光撞了个满怀,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不觉得厌倦无聊。
“许久没见沈青月了,也没过来向我请教。”白珠曼斯条例的收拾桌面上的文案。
沈书就披着毯子走了过来,几步的距离加上有意的克制幅度让他没那么滑稽。
胯部贴着桌子的边缘,垂眸看了眼盛着清水的青花瓷笔洗,捏着沾满墨汁的毛笔丢在了里头,瞬间在水中开出了一朵朵墨花。
“知道你是监考官还不避嫌,那我就得出面了。”
正午的阳光格外热烈,马车外头喧闹异常,白珠撩开侧窗的帘子看见了贡院门口坐着不少人。
四周围着的官兵并不驱逐看书的学子,反而是贴心的准备了矮凳子和遮阳的棚子。
沈书瞥了一眼,“不在客栈里看书,倒是跑来这里。”
“我当年也跟她们一样,一个人独处容易胡思乱想。”
白珠身上穿着当年考取状元娘后的暗红色袍子,镶嵌着红色玛瑙的腰带勒出劲瘦的腰线,头上的官帽压下来显得眉眼深邃。
从早上这身装扮换上后,沈书的眼睛就没能从她身上移开超过三秒,时刻需要牵着女人的手来宣示主权。
“也是端着凳子就那么捧着书坐着?”沈书的侧脸靠在女人的肩头,抚摸着带薄茧的掌心。
“我那时候没这个好条件还有棚子,都是顶着太阳,一天下来黑了一个度。”
说说笑笑的旁边又停了一架马车,严文文打着哈欠的下来,墨绿色的官服上绣着腾云飞起的仙鹤。
一下来就吸引了在贡院门口考生的注意,纷纷站起来观望着。
沈大公子的马车再特别不过了,严文文扶着腰带大步走过去,敲了敲车厢,“白大人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