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严文文挑眉,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拉住了白珠的手。
两相对视,看见了相同的情绪,态度瞬间好了起来。
糕点拿到手了,白珠想回家,但严文文不同意,强硬的拉着她去了茶楼,要坐着同她唠嗑。
虽然两人经历的事情相同,但感受是不一样的,白珠被拉过去坐着听的时候,只能是点头应承。
这间茶楼在京城很出名,不仅是因为能拿出来稀有的茶叶,更是背后的管理者是当今元丞相,不少人冲着名头来的。
大厅内是听书喝茶的,桌子挨着桌子,价格也是最便宜的,大多数百姓闲暇时来找个趣。
楼上才是重点,装潢瞬间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单独的小包厢私密性极好,是许多人商讨生意或者是官员间闲谈选择的场所。
严文文舍不得点好的,能喝就行了,要求没那么高,主要是来吐槽最近遇到的事情。
“阮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想要孩子了,我这就得整天耕耘。”
说这严文文抹了把脸,悲壮极了。
“平时不觉得,现在搞得像任务一样,累的厉害。”
白珠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会,才问出心中疑惑,“你是不是虚啊?”
要是寻常时候,严文文多少要骂上几句,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从决定要孩子开始,她逐渐被掏空。
放弃反抗的趴在桌子上,两眼一眸黑,认命的点头。
白珠正愁岳母送给她泡水的玩意没地方藏呢,这不巧了么,可以送给严文文,让她好好强身健体去。
“咱们也算是交情不浅,我有好东西肯定是要分享给你的。”白珠跟着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画了个正方形,“我手里有个泡水喝的玩意,喝完保证你生龙活虎的。”
“没骗我?”严文文满脸怀疑,“有这种好东西,你不得自己喝,还给我呢。”
“我不需要啊。”白珠拍拍胸铺,“我可没那么虚。”
虽然很不爽,但严文文还是要接受她的赠送,要不然每天都来,加上工作上的事情,身体是真的承受不住。
随便扯扯天都要黑了,饭点时间,楼下空荡荡的,桌面都被收拾干净了,地上还残留着拖完的水渍。
抱着糕点盒子下来,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的摔倒,扶着把手一点点的下来。
迎面而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身后跟着三两个人,光看着气度皆不凡。
两人对视上,白珠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总感觉像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凶狠且无情。
“元丞相!”严文文狗腿的迎了上去,作揖赔笑道,“下官今个来还想着能不能遇见丞相呢。”
“严侍郎好雅兴来这里喝茶。”元若淡然一笑,双手背在身后,气质和姿态没得说,一看就是经历过大事的人。
“和好友唠唠家常里短的。”严文文侧过身拉来发愣的白珠,介绍道,“这位是当今元丞相,这位您应该听说过,近几年举办男德学院的白状元。”
元若眯起眼睛,“久仰大名。”
白珠记得金如意同她提起过元丞相的名讳,国女监的顶头上司,也是朝中最忌讳的人之一。
有关国女监的事情,白珠就不会带上好脸色,面对丞相也是如此。
虽然为朝廷做事,但本质上并不算是朝廷的人,说的好听一些是靠近陛下的民营企业家。
官职相差许多,严文文虽主动上来交谈,却也没那么多的话要说,在丞相面前刷个脸熟就完事了。
“那我就不打扰丞相您和友人相聚了。”严文文笑着拉白珠离开,错过肩的那一刻,笑容瞬间收敛。
出门后更加是臭脸,像是谁欠了她钱似的,直到上马车后才开口,把憋着的话讲了出来,“装那副样子给谁看啊。”
“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白珠立马远离了一些,防止伤及无辜。
“你不在朝廷里,许多的事情不清楚,别看元若那副清高的嘴脸,实际上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恶心。”
从严文文的表情中能够看出,她确实非常讨厌元若这人,倒是让白珠好奇起来。
她确实对朝廷内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的,也并不感兴趣,但若是对方和国女监有关系,那白珠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一个丞相,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白珠故意说道。
“那就是因为是丞相,能做的事情才多。”严文文锤着大腿,对于白珠的不理解表示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