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沈书转过身,捧着女人的脸,眼神晦暗不明,“疼不疼?”
也没镜子,不知道狼狈的模样是否丑陋,白珠不愿意让他看见,故意搂紧了郎君,脸顺势埋在了脖颈处,声音闷闷的,“不疼。”
柔软示弱的样子,是沈书最没办法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轻了,抚摸着她的头发,“为什么要打架?”
“欠揍。”
说什么都可以,白珠都能够接受,反正不疼不痒,打嘴仗靠的就是心态。
但提到沈书就受不了了,一句都不行,更何况武蜜还骂是怪胎,白珠自然是不能忍的。
脑子想都没想,拳头就先出去了。
不过呢,难听的话听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重复一次。
沈书拿她没办法,女人的呼吸扑打在脖颈处,痒痒的,有点奇怪。
将注意力从上头转移,“陛下那边是什么说法?”
“闭门思过。”白珠并不在意处罚是什么,自己挂彩了,但武蜜也好不到哪儿去。
顺带着还出了一口恶气,免得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那还好,趁着时间在家里再养养身体。”
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沈书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前几天父亲找我单独谈话的。”
白珠抬起脑袋,疑惑的看他。
耳朵尖泛起了红晕,沈书不自在的别过脸,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还没有孩子,父亲催着要抱孙女。”
说完,沈书也觉得不好意思,抿唇不说话了,搞的像是他急不可耐似的。
但如果两人之间能多一个小生命,说不定枯燥的生活能多些乐子。
白珠的眼珠乱转,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又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那位郎中的药还需要继续吃吗?”沈书道。
“不需要!我很强!我知道!”
第二十四章
孩子的事情白珠也曾想过,但那时候和沈书的关系很微妙,动不动就吵架被赶出家门的。
没一个和睦的夫妻关系,那就是带人家来受罪的,况且吵的红脸,提要孩子那多奇怪。
虽然不清楚最近沈书脾气为什么收敛了,但白珠很享受。
流鼻血的药是断然不会再吃了,白珠自觉身强力壮的,完全是那老郎中胡说八道,想骗钱。
最多喝点汤养养身体,免得亏空太多。
谁能想到,禁足在家过的这般滋润。
整日里头吃完睡,睡完吃,顶着脸上的淤青,干再过分的事情,只要稍微一软,就能让沈书没脾气。
床帘被撩起,热气涌了出来,白珠脱力的趴在沈书的身上,动弹一下都不愿意。
嘴上不服输道,“我都说了,我很行。”
浑身汗湿湿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很不舒服,沈书嫌弃的推开她,拽过外套披在身上,点燃了蜡烛。
“冷,别出被窝。”白珠又腻乎的粘了上来,环住了纤细的腰肢,爱不释手的捏了一下。
“我去喝水,顺便擦身子。”沈书拍开她不老实的手,“你不许看我。”
白珠知道走路的姿势是沈书心中的痛,翻过身背对着她,拉过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不看就不看。”
倒映在墙上的影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却丝毫不影响速度。
热水双瑞时刻都备着,有需要就拿进来,帮着沈书擦洗,格外的快。
浴房内热气升腾,双瑞瞧着主子身上的斑斑点点,一边拿热毛巾擦拭,一边气呼呼的抱怨。
“白娘子也不知道轻一些,这多久才能消下去。”
从小就跟着伺候的,自然是处处向着沈书,双瑞红着脸抱怨。
沈书倒是对身上的痕迹没什么感觉,反正是白珠留下的,他也借着机会落下了不少。
捏着双瑞的下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道,“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心上人?”
提到自己的事情,双瑞瞬间红透了,躲避视线,捂着了脸,“奴才只想一辈子伺候主子,才不想嫁人。”
“怎么能不嫁人。”跟着自己那么久,沈书打心眼里希望能为双瑞找个好人家,有他在后面撑腰,也不会过的太差。
只可惜双瑞这副样子,是没心上人了。
“女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奴才不要每日担惊受怕的呢。”说完双瑞就感觉不对劲了,连忙打自己的嘴,“奴才不是故意的。”
沈书垂下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更加的浓密,眼中带着淡淡寒意,被遮挡在水雾之后。
扶着双瑞起来,“别那么害怕。”
双瑞小心翼翼的打量,确认主子没发脾气后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沈书身边的双瑞最直接感受情绪的,主子的一喜一怒都能明白是为什么,担心的事情也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