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那个心思,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也拦不住,后院早就被填满了。
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陛下要求的,你就带着去?”
“那可不,我还指望着明年的盐权继续给我呢。”
沈穆南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下没留情,估计这几天脸上得多几个指印了,可怜的摸着引以为傲的面容。
明白郎君这是不生气了,贱嗖嗖的凑了过去,环住了他的腰肢,下巴就垫在他的肩膀上。
“等再过几年我退休了,咱们回那山头建房子,到时候继续做你的绿林好汉。”
哄他的话可是一套一套的,安萧想生气也没由头了,干脆放松往人怀中一靠,“谁要继续当山里野猴子。”
除了几条热闹的商业街道,其他的道路都静悄悄的。
白珠可没忘记自己是用什么由头出家门的,最戏要做全套。
撒谎何尝不是另一种计划,她这不真得来学院度过一晚上。
那门敲得噼里啪啦响,白珠垫着脚尖在外头等着,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用脚趾头想都不会太好。
万分庆幸自己提前溜走了,不然坐在那里,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自己是被骗过来的。
殊不知,在巷子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从她出青楼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距离跟着她。
双瑞大气都不敢出,还真被小公子说中了,捉奸去了。
“推我下去,我倒要看看,学院能有什么事情。”沈书的视线就没从那身影上离开过,咬紧的后槽牙足以凸显出他压制住的愤怒。
暴风雨来临前,海面都是格外平静。
沈书越是冷静,爆发出来的能量就越是恐怖。
任齐打着哈欠,心里骂着大晚上的谁敲门,要是没重大的事情,指定要骂娘。
打开门,看见是白珠后,愣住了,再瞧瞧天色,疲惫的抹了把脸,“院长大人,就算是休息了那么久精神好,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来上班吧。”
“好个啥。”白珠推开她,抬脚要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
“原来沈家没照顾好,才让白院长大半夜的也要出门。”
白珠还没反应过来呢,任齐就抢先一步把门关上了,还贴心的落了锁。
冲门后喊,“大人家务事情还是在外头解决吧!”
双瑞提着灯笼站在一侧,光照的沈书寒意的面孔半明半暗,仿佛是画本里怨气冲天的妖怪。
白珠本就心虚,被那么一阴阳,腿都吓软了,拍打着门道,“放我进去!要死人了!”
“谁在叫喊,看来我真的没睡饱。”任齐摇摇脑袋,惋惜的叹了口气,大步的溜走了。
学院门上各挂着一个灯笼,随着晚风晃动着,连带着地上的光影也跟着晃。
周围安静的可怕,白珠搅动手指,脑中飞速思索该怎么开口才能死的不那么惨烈。
她的危机意识,在沈书的面前微乎其微,男人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一切的不对劲。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白珠的后背紧贴着大门,准备开口缓和气氛的时候,双瑞使眼色,把她想说的话吓了回去。
沈书撑着下巴,眼皮抬起,“还有要处理的事情吗?”
白珠缩了缩脖子,干巴巴道,“听我解释。”
第十五章
头一次觉得,车厢要是再大一些就好了,可能就不会那么尴尬。
白珠是一点也不敢靠着沈书的边,自己缩在角落里坐着,眼巴巴的看着他。
恰好,沈书忍耐着脾气,只要女人在此刻多狡辩一句,就能立卡炸开花。
而双瑞在外头瑟瑟发抖的,耳朵竖起来听里头的动静,生怕两位主子打起来。
乖乖的跟着回府,恰好在庭院内碰到了沈穆南,正坐在石凳子上自我反思。
一对视上,白珠立马虚心的移开了视线,拔腿就想跑。
“你小丫头要去哪里!”沈穆南三两步过去,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看见了不知道回来报信。”
“堵在楼梯口,我没办法啊!”白珠挣扎着拽回衣服,余光看见了沈书过来了,拉开距离,大声的指责道,
“我过去是想让岳母大人回头是岸啊!可没想到啊!不听我劝说,还嘲笑我!身为晚辈,心痛啊!”
一番操作,看的沈穆南云里雾里的,巴掌拍在她后背上,“抽什么风。”
“母亲。”沈书不悦的皱眉,眼睛盯着那手,好半天才收回视线。
“父亲让您好好反省,您就好好的表示态度,而不是抓着我的妻主责怪。”
石桌上笔墨纸砚备齐了,白珠望过去宣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敢情大半夜的在挑灯写检讨。
瞬间对丈母娘多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