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金如意是有可能被别人当刀使的。可最想置她于死地元若已经死了,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要她的命。
唯一逻辑通的就是陛下发现了她同苏雪的关系,加上夏国嚣张的态度,让陛下怀疑自己同夏国互通,所以找着机会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那么唯一能让她走的路就是…白珠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侧头就看见了一直盯着她好奇的沈书。
沈书弯了弯眼睛,“我看你没睡,就好奇你在想什么。”
还没影子的事情白珠不想早说让郎君担心,于是乎只道,“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送你和孩子离开一段时间,能接受吗?”
男人思考了一会,极其认真的说道,“你会有危险吗?”
“你和孩子在安全的地方,我就不会有危险。”白珠肯定的回答。
“那我会带着孩子在安全的地方等着你来接我们。”沈书抱住了女人的胳膊,面颊蹭了蹭,“但不能太久,我会着急的,孩子们也会想娘亲。”
书房内暖炉烧的火热,椅子为了坐的舒服垫上了厚实的软垫,年假结束但碍于白珠身体抱恙,特别允许去了早朝在家中办公,将身体好好养回来。
玉儿坐在小凳子上翻看膝盖上的书本,里头是图文结合给孩子看起来并不费力,手边还放着精致的点心,小家伙看的认真是一口也没动。
“娘亲。”白玉拿着本子走到白珠的身边,手指着上头的生僻字道,“玉儿看不明白。”
“娘亲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爹爹告诉你好不好?”软塌上的沈书抱起了孩子坐在腿上,“玉儿哪里不明白啊?”
白玉不开心的撅着嘴巴,“怎么爹爹就能在娘亲工作的时候跟娘亲说话,玉儿就不能呢?”
小家伙肉嘟嘟的,在安萧那儿吃胖了不少,从前的衣裳穿的都有些紧了。
白珠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捏了捏玉儿的面颊,笑着看向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话的沈书,“长大了,会为自己争取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关溪文手中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垂下的眼神暗了暗。
白珠没打理,气氛有些尴尬。
知道妻主误会他同关太医有关系后,沈书会故意避着一些,免得再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况且妻主的身体已经好了一大半,确实不该再去关太医的院子里了。
沈书道了句,“该喝药了。”
“娘亲喝药药。”白欢仰着脑袋,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娘亲好端端的要喝那些苦药。
都是女人看一眼就能明白她心里头在想着什么了,正愁没机会和她谈谈,人就送上门来了。
白珠说道,“你带着玉儿去院子里玩吧,我同关太医有话要说。”
手腕被轻轻的握住,男人担忧的看着她,生怕两人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没事的。”白珠安慰。
沈书带着孩子离开后书房内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白珠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上,没多留眼神给她,“府内下人讨论的事情想必关太医心里是清楚的吧,别人的郎君就那么吸引人吗?”
关溪文没有说话,站在原地垂下的双手握拳。
“本官的身体已经好了,关太医还是回宫里去吧。”白珠冷声说道。
关溪文扯着嘴角嘲讽的笑了下,跌坐在凳子上捂住了脸,略带着痛苦的说道,“白大人我很抱歉,我是动过不好的心思,但沈公子对我从来都是看做太医,于我讲的最多的也是关于你。”
“不是沈公子,是白府的正君。”白珠不客气的出声纠正。
“其实我比大人更早的就认识沈公子了,不过是单方面的。”回忆起往事关溪文浮现出一丝笑意,缓缓道来,“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太医院院首是私生女,在十五岁前跟着父亲居住外头的宅院…”
年岁小的关溪文并不知道一两个月才能见一次的母亲并非是工作繁忙,而是父亲是她养在外面的情人。
给了院子居住,给了银子生活,可就是不愿意把父亲娶回家,后来正君找上门父亲才知道身份的尴尬。
便带着关溪文离开了那地方,拖着一个孩子并不打算再嫁,日常做一些小工日子过的清贫却比受人白眼和冷语来的强。
可惜好景不长,麻绳专挑细处拧,父亲生病了,年幼的关溪文连吃饱饭都困难,更是没有钱去找郎中,只不过短短两日人就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