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的时候白珠勾起了唇角,还是等不及了出手了,果然被她料中。
白珠并没慌张的躲开,江月月没有跟在身边是被安排潜伏在了船上,等待时机将人捉拿,白珠相信自己不会出事情。
的确江月月并没有让她失望,快速的冲了出来挑开了剑。可惜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沈书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在她们的计谋之中,慌张的以为白珠是被吓着了所以才没反应过来逃跑。
双手握住了那刺客的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刺破了娇嫩的手掌,鲜血顺着流了下来,好在江月月挑开了才不至于伤的更重。
运筹帷幄的白珠彻底慌乱了,她的全身精力放在了寻找可疑人,当人出现后只剩下计谋成功的喜悦,全然忘记了身边还坐着自己的郎君。
疼动让沈书脸色刷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迷茫的捂着双手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福瑞大哭了起来,跑到沈书的身边,“主子!主子流了好多的血!”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福瑞双腿都软了,满眼都是流出的鲜血,人差点被吓晕过去。
“手给我。”白珠的声音带着颤抖,跪在郎君的身边强硬的拿过他的手,用帕子包裹起来免得失血过多。
眼看着架势不对,其他隐藏在侍女中的刺客也动手了,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白珠能够死。
而白珠怀中紧紧抱着郎君,一点儿眼神都不愿意多分给她们,四周的叫喊呼救声势若无闻,小声的安慰着受伤的男人。
潜伏在船上的六扇门人也纷纷出动,行驶在湖中心的船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不一会儿那些刺客被捉拿,有了先见之明的卸掉下巴免得自尽。
船只飞速的靠岸,白珠面容紧绷一言不发的推着沈书离开了,谁都知道现在不是去打扰白大人的时候,识趣的闭了嘴。
就近找了一家医药馆,郎中认出了前来的人,连忙的招呼进了里屋包扎。
双手放在垫枕上,沈书不敢去看伤口如何,把脸埋在了妻主的怀中,肩膀小幅度的颤抖着。
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伤害,别说到底疼不疼,光是心理上的害怕就够他受的了。
“幸亏没伤着骨头,不然这双手怕是要废掉了。”郎中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说道,“不过小郎君再怎么着急,也不能用手去接刀刃啊。”
“他是为了保护我。”白珠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于郎中多话脾气明显的不耐烦。
似乎是察觉到了女人的暴躁,沈书闷闷的说了句,“疼,手疼。”
瞬间让白珠从暴躁的情绪中拉了回来,温柔的擦去郎君眼角的泪水,“下次别做那么傻的事情了。”
沈书对此没有回答,就算是知道后果如何,他依旧会那么做,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妻主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
伤口处理是次要的,日后恢复期的护理才是最关键,伤口不能见水,须要按时的上药,饮食上也要注意,免得会留下疤痕。
福瑞缩在马车的前室盯着一处发呆,明显是被船上的突发情况吓着了,到现在还没能缓过神来,不自觉的流下惊吓的泪水。
听见主子们出来的动静才从回忆中缓和过来,连忙上去查看沈书的伤情,上完药后已经不渗血了。
沈书故意的来回的翻看,笑着缓解气氛道,“怎么有点丑。”
“不丑,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白珠内疚的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百密一疏,酿造大祸。”
聪明的沈书结合当时的情况瞬间就明白了原因,震惊的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不可思议的看向满眼心疼她的女人。
福瑞还在这边不方便将,上了马车后沈书连忙的询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谋好的,为的就是引她们出来。”
“是的,我不害怕是因为六扇门的人潜伏在身边,刺客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白珠的情绪逐渐低落下来,环住了男人的腰肢,埋在他的肩膀处心里止不住的后怕,比自己遇刺还要恐惧,就差那么一点点,或许就要失去沈书了。
“怪不得你状态那么的奇怪,看见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还以为…”沈书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你心里没我了呢。”
宝贝大儿子受伤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安潇大晚上的得知消息后就赶了过来,看见沈书那包裹的左一层右一层的手,心都要碎掉了,“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不是说出门去看货物的吗?”
“不小心受伤了。”沈书抽了回来没说真话,要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那今晚上就不要睡觉听他唠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