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母大人。”白珠笑的格外不值钱,把那散开的屋契整齐的叠好,又给塞回岳母的靴子里去了。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安萧一巴掌拍沈穆南的胳膊上去了,“你岳母啥都没有,就是钱多,有困难找她开口。”
“哈.哈.哈.”沈穆南干笑了两声,揉了揉胳膊,郎君说什么都是对的。
屋契是越看越好看,咋就那么讨人喜欢,白珠睡前都抱着不撒手。
“你是打算握着那玩意睡觉?”沈书格外鄙夷。
长时间不走路,下肢血液循环受阻,需要按照医嘱每晚上用活血化瘀的药膏去按摩。
白珠把东西压在枕头底下,自然的接过药膏,在掌心融化后开始给他推拿。
手法都是一天天练出来的,已经是格外的熟练,力道拿捏在沈书的承受范围内。
舒服的眯起眼睛,抬脚踩在了女人的膝盖上,沈书靠在软枕上,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怎么不和我说要铺子,我手里头也有。”
白珠能说岳母看起来好欺负吗?那定然是不行的。
“你那铺子还要做其他生意,给我实在是可惜了。”
鼻腔内发出哼一声,沈书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手头的铺子都在营业,不过只要白珠开口,他就能匀的出来。
男人的腿格外的光滑笔直,常年药膏滋养,皮肤也要比其他地方细腻,摸起来爱不释手的。
给他按摩,合何尝不是奖励白珠。
走神呢,一个东西砸了过来,白珠下意识的接住,看清楚后脑袋都大了,苦着脸道,“这不会又是在我衣服里找到的吧。”
“想得美。”沈书别过脸,耳廓泛起红晕,话说的极其别扭生硬,“我给你绣的。”
朱红色的布料上,绣着祥云和葡萄花,其中还有小鸟穿插在其中。
流苏上绑着一排小指盖大小的珍珠,用金圈隔着,碰撞的时候发出叮当响声。
“时间匆忙,没那么精细,而且我也不会那玩意。”
当初去学院找她的时候,就想给的,但被打岔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给缩回去了。
自成婚以来,两人很少在相处上搞浪漫。
沈书拉不下面子,而白珠似乎并不明白生活要讲究情趣。
在身上放了几天,又弄了点装饰上去,觉得差不多了,能拿得出手了,才拿出来。
第九章
一听到赚钱的事情,学生的积极性就被调动起来,没几天各种样式的绣花就做出来了。
不得不说,男子心灵手巧是天生的,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比女绣娘的精致。
每个看下去,白珠都喜欢,放在家中养眼,挂在身上也不掉价。
效率能那么快,也得感谢傅淮的帮忙,为学生在制作的过程中解决的许多麻烦。
“幸苦你了。”白珠发自内心的道。
傅淮莞尔一笑,没有回应她的话,目光落在了女人腰间奢华的荷包上,观察了好久才指着道,“真好看。”
自从沈书的荷包送给她后,就没从身上拿下来过,里头装着小碎银子压着,格外的显眼。
被外人提起,白珠还有点不好意思,羞红了耳朵,“郎君给绣的。”
“没想到沈公子还会绣工。”傅淮微微惊讶,“花纹我没见过,能看看吗?”
下意识的白珠挡住了荷包,又觉得反应有些过激了,挠挠脑袋,
“他性格你是知道的,东西被别人碰了,肯定要不高兴了。”
委婉的拒绝,傅淮也识趣的闭嘴。
都说白珠和沈家大公子过日子,要忍受沈书的坏脾气,整日里头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准备吵架的路上。
时常看见白珠落寞的走在路上,有家不能归,成为京城女人的饭后笑柄。
可在傅淮看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日子,过的要比大多数在外头吃喝嫖赌为荣的人,来的要幸福的多。
拿的店铺只有一层,地方也就放三四个柜台的,上头固定好架子,用来展示商品。
打着男德学院的名头,就算是不想买的人,也会过来凑个热闹。
金凤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极其爱美,脸上的胭脂要好看,身上的配饰自然也是要好看的。
白珠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有老熟人,也有生面孔,卖出去多少东西暂且不知道,但光门口的人流量就压了好几间店铺。
“这是我儿媳妇开的店铺。”
老远就听见了安萧的声音,头上的珠钗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很少见到他打扮如此盛重。
定睛一看,身后跟着四五位男子,都是寻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官家郎君,来沈宅做客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
香香的脂粉味充斥鼻腔,衣着不凡,成堆的站在一起,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