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是谁毁了我的心血,我一定要让她加倍奉还!”白珠咬着后槽牙的低吼道。
“痛恨男子学院的怕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吧。”金如意说的隐晦,余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珠,“单凭自己的力气想要复仇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白珠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转瞬消失??,再抬头是一双通红满怀恨意的眼睛,“还请陛下垂怜。”
洋装叹息的金如意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点着扶手处的垫子,“朕不想再提拔,万一又是如裘宥这般敢私闯太和殿的臣子,那朕还要不要操劳国事。”
“恩是恩,仇是仇,白珠从不是忘本的人。”白珠捏紧拳头,也不自觉的捏皱了手中的皱书,“若是陛下愿意用臣,臣定当为陛下扫除心头大患,为金风国鞠躬尽瘁。”
到达目的的金如意得意的扬起笑容,上前将白珠扶了起来,关系颇好的说道,“不必同朕如此拘束,朕还是喜欢你像以前那样。”
心意表达后白珠回去等着陛下的旨意就好,出了太和殿扑面而来的冷风凉的她一哆嗦,不禁裹紧了披风。
听到了被风带过来隐约的拍打声,白珠向外走了走垫着脚尖看去,裘宥被大庭广众之下压在长条凳子杖刑,愣是咬着牙齿一句哀嚎没有。
李素站在她的身边,同样是看着那方向,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也算是一条硬骨头。”
“硬骨头怎么说?”白珠微微挑眉。
“白大人有所不知啊。”李素抹了一把脸,或许是白珠平日里给人的形象不争不抢且又是朝廷之外的人,李素也没那么大的防备,缓慢的说道,“自从裘大人被委任官职后三天两头的朝陛下面前跑,提出了一大堆利民的方案。”
其中利民二字说的含糊,白珠不用细想都能知道大致的内容,无非就是从陛下口袋里掏钱出来,那简直就是拔凤凰的羽毛。
且从今天裘宥在太和殿的态度就能推测出平日里金如意是多么的烦她,一大堆的方案在陛下面前高谈阔论的,字字句句为了百姓着想,无形中将陛下架在了至高点的位置。
仿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陛下就是不在乎百姓似的。
白珠收回了视线,冲李素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用完午膳目送着妻主离开后沈书自然的躺在了白珠的位置上,拿着女人没看完的书本细细的翻看着。
上头讲述的道理沈书都是明白的,只是治理国家和做生意始终是不同的,久而久之宁愿多花点时间去了解行业动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看圣贤书。
温暖的碳盆让他即使盖着毛毯也察觉不出凉意,舒服的光着脚丫子磨蹭柔软的垫子,就那么看着看着睡着了。
鼻子被流苏挠的痒痒的,睡的香甜的沈书不耐烦的侧过身去,发现还是躲避不了,一着急伸手朝着来的方向打来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把沈书从梦中惊醒了,发现是回来的妻主后才逐渐放松下来,责怪的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腿,目光转向外头天色,最后一下太阳沉了下去。
沈书懒懒的坐了起来,察觉到女人身上的凉气还未全部散去,娇气的凑了过去,“也算是赶在天黑前回来了,完成了对我的约定。”
“答应你的事情,不敢怠慢。”白珠捏了下男人圆润了不少的面颊。
沈书鼻子哼了一声,自然的躺在女人的腿上,把玩着妻主一直佩戴在腰间的荷包,心里头别提多甜了,询问道,“陛下如何说?”
“等着旨意就好,怎么你比我还着急?”拨开沈书脸上的碎发,没忍住的弯腰亲了一下笑道。
“你的事情我肯定是最在意的。”老夫老妻还是容易被日常的小互动羞红脸来,沈书微微侧头道。
杖刑不是小事情,加上行刑的地方并不遮掩,路过的宫人全都看见了,消息也就口口相传迅速传播开来。
二十丈不是小数目,身强力壮的武夫挨上都的躺个半月修养,更不用说像裘宥这般细胳膊细腿的人了,后来白珠听说是被府内的人抬着回去的。
冬日里的太阳晒在身上格外的暖和,趁着今天气温回升也没什么大风白珠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晒着太阳。
说是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小抱被,长辈亲手缝制的是最好的,沈书一大早就去了安萧那儿说是去帮忙。
白珠隐约想起了严兰出生时的小被子,怪不得看起来很特别,想必也是缝制出来带着美好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