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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的公开课顺利结束,其他学校来听课的许多老师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夏乐终于松了口气。
由于成效非常不错,校长给夏乐放了半天的假。
夏乐给学生们布置好作业,再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后,开开心心地走向了学校后门的收发室。
今天是偶数月的月初第一天,也是每个月夏乐收到何冰冰书信的日子。
夏乐刚到收发室,还没问登记的大爷有没有自己的信,老大爷就揣着两封信递了过来。
“夏老师,你的信。”
夏乐狐疑地接了过来:“两封?”
一封信上写着夏老师亲启,是何冰冰一贯的书信风格。另一封信上什么也没写,信封脏兮兮又满是折痕。
何冰冰没道理一封信分两封寄过来。
老大爷看出了夏乐的疑惑:“有一封是国外来的,我多少年没见过国外寄来的信啰。”
夏乐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迅速在登记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揣着两封信就回到了寝室。
何冰冰的信一如往常,说着她最近遇到的新鲜事,还要表达一下自己想夏乐了。她的字端正又整齐,比以前好看了不少,连着表达能力也越来越好,病情是肉眼可见的在慢慢痊愈。
看得夏乐忍不住扬起嘴角。
随后,夏乐拆开了另一份破旧的书信。
“乐乐:
你好!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五封信,前边的四封不知你是否有收到,现在这封也不知你是否会收到(听说太平洋有海盗、船有事没事会卷到海里、有的船员没有厕纸还会偷拿信纸用、港口还会扣押东西,诸如此类。),但我还是会坚持给你写。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听闻你如今在镇上当老师了,我由衷地替你高兴,也为你头疼,毕竟老师是个神圣的职业,然而教小孩……我听着是着实头疼。
光阴似箭,我的学业即将结束,正准备返回祖国,不出意外三五月就回来了。连叔给我写的家书里时常会提及你的近况,望你能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务必知道还有很多人都关心着你。
勿念。
沈霖”
夏乐怔怔地看着这封信,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实在又瞧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这明明是沈霖一贯的作风,总是莫名地让人觉得他好像跟自己很熟悉一般。
但终归,在这个时代,有人愿意费这么大劲写信给自己,都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夏乐小心翼翼把两份信收好,压在抽屉底层,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毕竟,早上只匆匆吃了一个馒头,她是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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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夏乐闲着在学校里优哉游哉散步消食。
已经到了快要上课的时间,校园里满是赶往教室的学生。
没走几步,耳边传来各类惊呼声和议论声,夏乐跟着群众的视线,往学校大门口望去。
她看到一匹大黑马栓在了校门口。
旁边赶路的学生们纷纷驻足张望着,显然是对罕见的黑马十分有兴趣。
夏乐以为自己看错了,搓了搓眼睛又看了一遍。
那匹大黑马……
好像很眼熟。
“夏老师,夏老师!”
门口的值班老师大老远看到夏乐,连连招手喊着夏乐过去。
夏乐走到学校大门前,指着大黑马,对着值班的老师道:“这是……”
大黑马“哼”一声,熟练地向着夏乐甩了甩尾巴。
“夏老师,你家人来看你来了,你怎么从里边出来了,没碰到他们吗?”值班的老师满脸的新鲜和稀奇:“这是你家里养的马啊?真俊呐,我可以摸吗?”
夏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应该可以摸,它脾气还不错……”
值班老师二话不说伸手就摸了摸黑将军的油亮的毛发,黑将军十分给面子地任由他摸。
但夏乐隐约觉得大黑马那倒映着她身影的眼睛里,有那么几分嫌弃。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喊声。
“乐乐,你在这啊。”
夏乐欣喜地转过身。
夏绍华和钟九香从校园里向她走来。
“你哥哥和我出来散散心,顺便带着黑将军出来溜一圈,看看你。这马儿的脾气可真差,愣是除了你哥哥和连叔以外谁的面子也不给……”说着,钟九香的话卡在了嘴边,看到了值班老师停留在黑将军身上的手。
值班老师听到这话愣了住,手动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看来,乐乐的面子,它也是给的。”夏绍华笑着接话道。
他那双一如既往温和的眼里,在看向夏乐时,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很浅,却也深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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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而舒适,为了多和家人相处,夏乐尽量多空出了时间,没事就望肖园乡跑。